就如吳歧猜測,半小時後,列車停靠,有警調子上車檢查。

吳歧已經提前,和隨行的陳瑾平同志溝通,若有人到他們這兒來,請瑾平同志代為交涉,讓檢查的同志儘量保持安靜,因為他等會兒,想給領導打電話彙報工作。

吳歧說的這個“領導”是誰,瑾平同志自然心裡有數,不敢怠慢。且吳歧也沒說不配合檢查,只說“請檢查的同志們儘量保持安靜”。至於怎麼“保持安靜”,那就看瑾平同志具體溝通,相信他能“心領神會”。

吳斜和潘子坐在吳歧對面的軟臥上,神情緊張:因為他們聽到警調子就在他們門口,和吳歧身邊的工作人員談話。

再看吳歧,不緊不慢翻閱手上的內部刊物,神情自若,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

吳斜和潘子對視一眼,小郎君不禁心中悽然:早幾個月,他還是搞古董的小老闆,現在不僅和粽子搞外交,還莫名變成“逃犯”?

人生處處是驚喜,前人誠不我欺!

再看弟弟,不僅一人一個軟臥包廂,妥妥的“領導”待遇。現在police到門口了,還像個沒事人似的,泰然自若,該幹嘛幹嘛。這心性,他真是拍馬也比不上。

雖說弟弟不是逃犯,見了警調子不用慌,可架不住有他和潘子,這兩個“逃犯”在屋裡。這要是警察一開門,看他倆在這坐著……他是打招呼,還是不打招呼?

要是打招呼,他該和帽子叔叔說什麼?

吃了麼您吶?

啊呸!吳斜在心裡抽了自己一嘴巴,把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驅散。

但無論如何,窩藏“逃犯”什麼的,肯定會對弟弟有影響吧?

要是讓家裡知道,他影響弟弟前途,就算不被帽子叔叔抓起來,也得被爹媽奶奶二叔,一群人混合雙打,一天三頓,日夜不輟。

打完還得罰他跪祠堂,被爺爺和一群吳家祖宗指著鼻子,輪番訓斥。

哎~~早知道就不和潘子過來了。

吳歧看自家蠢哥坐立難安模樣,“嘖”了一聲,朝他哥走去。

他對他哥做了個噤聲手勢,然後拿自己手機,在簡訊上編輯了一行字,讓他哥別出聲,把手機給他。

雖然不知道弟弟要幹什麼,但吳斜還是乖乖把手機交給弟弟。

吳歧接過吳斜手機,先把吳斜手機調成靜音,才拿自己手機,撥通吳斜電話。

他把吳斜手機,塞回吳斜手裡,再次示意吳斜和潘子不要出聲,然後自己裝做打電話模樣,拉開軟臥推拉門。

吳歧的舉動,簡直把坐在臥鋪上的吳斜和潘子嚇個半死,好在吳歧只把推拉門,拉開僅供一人進出的寬度——兩名“在逃小王子”位置,是police視覺盲區,只要police不進來,就不會注意到。

吳歧看看站在門口的兩名帽子同志,又把視線落在,正和帽子同志交涉的陳瑾平身上,“瑾平?這是……?我正跟領導打電話,有點兒聽不清了。”

陳瑾平忙道了句抱歉,並和吳歧解釋說,兩位帽子同志似乎在抓什麼嫌疑人。

吳歧“嗯”了一聲,表示瞭解,又主動給兩位帽子同志,出示了自己證件。

為首的帽子同志,接過吳歧證件核實了一下,立馬立正站好,給吳歧敬了個禮:“領導好!打擾了,領導。我們也是例行公事。”

吳歧微微笑,一邊接過帽子同志遞回來的證件,一邊對帽子同志的工作表示理解,還和對方道了辛苦。

兩位警官看吳歧和陳瑾平都出示了自己證件,確實是zf工作人員,也就不再打擾,和吳歧又敬了個禮,就走了。

吳歧目送兩位帽子同志離去,和陳瑾平道了聲辛苦,就叫陳瑾平回去休息。

年輕人重新把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