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銅鏡,能照出人影輪廓,只是並不清晰。

吳歧想起他在《酉陽雜俎》裡,看到過一個西域古國,名叫劫比他。那裡有根石柱,和這裡的石柱外表頗為相似。只是那根石柱可以根據每個人的福禍,在石柱上顯現出不同的場景。

他突然有點緊張:在一堆看不清人臉(雖然是自己的臉)的石柱裡行走,還是很考驗心臟的——尤其是他這樣,容易產生幻覺和聯想的人。

他看到的石柱,有沒有劫比他國的石柱那麼神奇不要緊,但萬一這些石柱,每根柱子上對映的“自己”,都在做不同動作:這個在繡花,那個在梳頭;這個臉白像紙紮人,那個穿著喪服要當鬼新郎;

萬一哪個“自己”,一邊注視著他,一邊對他露出陰森鬼氣的笑,還讓他過來……

人的想象能殺人。

吳歧的想象,就像電影膠片一樣,在他腦海裡不停放映,嚇得他魂不附體!

他頭皮發麻,冷汗直冒。原本就缺魂少魄的人,僅剩的兩魂六魄,也已經從天靈蓋兒上飛出去,找它們的小夥伴了。

嗚嗚~~爸爸救我,“哥哥”救我~~

吳歧在心裡大喊大叫,活像即將受辱的大姑娘。

他想盡快離開這兒,到沒石柱的地方去,可就在這時,他聽到一個聲音在身後呼喚他:

“吳歧……”

年輕人下意識轉身,或者說,是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迫使他轉身。

漂亮的青年早已神思不屬,暈眩中,他恍惚看到一個穿著古代朝服,頭戴朝冠,繫著玉綬帶、手拿笏牌的男人……

:()盜墓:這弟弟很強,卻過分爹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