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他得罪你了?”

“得罪談不上,就是不太順眼。”

顧南山將叉子在泡麵裡攪了攪,“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彭遂嗎?據我所知,這些年他除了做李佩和你的聯絡人外,好像並沒有接觸任何業務。”

邵裡德晃了晃酒杯。

“你很喜歡彭遂?”

“老實忠誠,比你新選擇的這個,要讓人舒服。”

邵裡德低頭笑了。

“實不相瞞,我確實沒有必須的理由要彭遂死,可當時,我並不能百分百的相信你,而試探成本需要萬無一失。”

顧南山握緊杯麵的手微微卷曲。

“所以,你選擇了一個和我有過間接聯絡的人。一旦發現我的立場有異,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借警方的手給我定罪,也可以順手除掉一個知道李佩死亡真相的證人。”

邵裡德的眼神微微一閃。

“沒錯。”

顧南山眼裡露出一絲讚許。

“邵老闆卻是好計策。”

“彼此彼此。”

邵裡德和顧南山默契碰杯,“既然能回來,想必你是獲得了警隊的信任,這麼短的時間,你是怎麼做到的?”

“那自然是坦誠相待了。”

顧南山回答的毫不猶豫,“恐怕接下來這段時間,他們會將主要精力放在你和你的東智集團上,不過我想你應該做了準備的,對嗎?”

邵裡德不語,低頭淺笑,隨後默默在顧南山的酒杯上碰了碰。

“好好好,顧南山,你比我想象的要有膽量,也更有本事。不過,我希望你能儘快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

顧南山心如止水。

他緩緩端起酒杯,將淺口的杯酒倒進了喉嚨裡。

他並不喜歡這種酸澀的葡萄酒,更是喝不出所謂的年份和數不清楚的香型。

“你為什麼想要殺掉許風迎?”

邵裡德目光一收。

“什麼?”

“許風迎。”

提起這個名字,顧南山的心裡莫名劃過一絲不自然。

不知為何,邵裡德這次並沒有注意到顧南山神色的異常。

“她不過是個情報販子,兩頭賺錢。”顧南山將喝完的酒杯放回茶几,“實在沒必要冒險把她處理掉。”

“她不止是情報販子。”

邵裡德忽然很認真地看向顧南山。

“你還記得當年的裴家嗎?郭誠手下那個,想要舉報的小女孩。”

顧南山心中一動,臉上卻露出回憶的樣子。

“有些記不清了,那個女孩不是已經死了嗎?”

“黑蛇當年動手的時候出了差錯,把其中一個孤兒院的小孩誤以為是裴家的大女兒殺了。那個許風迎,是裴家的漏網之魚,我擔心,她手裡有大哥的把柄。”

大哥的把柄?

顧南山的心突然開始狂跳不止。

“想多了吧,許風迎那時候才多大?他能拿到大哥的把柄?你們的大哥,可是手眼通天的厲害人物,什麼證據,能讓你也這麼忌憚?”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

邵裡德難得三緘其口,“總之,我們不能讓紕漏再出現一次,之前我並不能確定許風迎的身份,當她假意接近郭誠時,我故意漏了些破站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照你這麼說,過去的幾年你豈不是有無數次機會可以殺掉她?為什麼非要等到現在?”

,!

“許風迎是一把好用的刀。”

邵裡德眼裡露出算計,“工具而已,我並不需要她有多純粹和乾淨,如果她的存在可以替我牽制住警方,那我何必要這麼快解決他呢?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