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要負責人,甚至,韓閱川的參與度都比我要來的高,關於這個案子的細節,你應該問他,而不是問我。”

“如果問他有用,我自然不會捨近求遠地再來問您。”

許風迎抬頭直視他。

“這六年裡,裴家的遠親一直都有在努力想要求一個真相,可每一封詢問的信件最終都石沉大海。那棟別墅,如今已經成了歷城遠近聞名的凶宅,聽說夜深人靜的時候,鄰居們還能在別墅的窗戶上,看到露著笑容,四處亂飛的頭顱的倒影。”

梁謙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許小姐,重查舊案需要新的證據。歷城這個案子,在檔案裡不是懸案,兇手畏罪自殺,人證物證充足,證據鏈完整,你不能因為自己的無端揣測,就將這個案子和【秘密花園】的事情聯絡在一起,這不合理。”

“我沒有說過我要把這兩個案子連在一起。”

許風迎神色自若的回望著梁謙。

梁謙微微一愣,原本煩躁的眼神忽然間變得不可捉摸。

許風迎將手放進口袋,緩緩掏出了一個u盤。

這個u盤看上去有些老舊,似乎是十幾年前才會使用的東西。

“您剛剛說,沒有新的證據就不能提起舊案,那如果我手裡有新的證據呢?”

梁謙蹙眉。

“這是顧南山死前錄製的一段影片。”許風迎不緊不慢的說,“他在裡面提到了,當年歷城的案子,有人收買了他要求他配合阻撓調查。”

梁謙的眼裡露出一絲驚訝。

“這是顧南山留下的東西?”

“不止。”

許風迎垂眸,“這裡面,還有當年裴家遭遇毒手的誘因。”

梁謙的眉頭皺得越發的緊。

“什麼?”

許風迎抬頭,靜靜地望著他。

“不急,您現在不知道都不要緊,等韓閱川問完郭誠,您就什麼都明白了。”

審訊室裡,郭誠看到韓閱川時足足沉默了十幾秒。

當他看到對方外套裡包裹的白色紗布眼裡勘勘露出一些譏諷和不屑。

“韓閱川,你的臉色比停屍房的冰櫃還要冷。”

韓閱川默不作聲,緩緩翻開審訊記錄,看著上面一行行的提問和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淡淡地露出一個笑容。

“再冷我也是活人,不像你,雖然臉色紅潤,心卻比骯髒的水泥還要黑。”

“我聽說顧南山死了?”

郭誠抬手,微微轉動了一下食指上的戒指,眼神中透露著一絲狡黠,“怎麼死的?”

空調轟鳴聲像蝗蟲過境一般嘈雜。

韓閱川的手指在劃過紙張邊沿的時候略快了一些,一不小心,割出了一到細微的傷口。

他沒有微皺,輕輕吸了口氣。

“你不知道嗎?”

郭誠哈哈大笑,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怎麼會知道?警官,你不會這也要賴在我頭上吧。”

韓閱川眯眼,蒼白沒有血色的臉讓他看上去格外的虛弱,此時他緩緩靠在了輪椅的後背,不動聲色地注視著郭誠,眼神中透露著堅定和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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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年紀,逃到國外整容成現在這個樣子。郭誠,背井離鄉東逃西竄的日子不好過吧。”

“我叫林至孝。”

郭誠咧嘴望著韓閱川,臉上肌肉抽動著“我現在,是h國人。”

“自欺欺人有什麼用呢?”

韓閱川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你可以改變容貌,但基因,血液,指紋。我們有無數種方式可以證明你是郭誠,你再怎麼狡辯也沒有用。”

郭誠的眼裡露出怨恨,他握緊拳頭,身體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