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讓您無罪開釋。”

程以林保持著不鹹不淡淡態度。

“那就好。”

“不相信也不要緊。”

梁濛濛淡然一笑,“我的當事人,很多在一開始就將我拒之門外,不過在我幫他們打贏了官司後,他們都試圖將我奉為座上賓。不過可惜,我是個刑辯律師,其他範疇內的官司我不接,也沒有興趣。”

程以林目光微凝,他上下打量著梁濛濛,聲音平和有力。

“六年前,南市殺夫案的兇手因為行為惡劣一審被判處死刑,二審維持原判後卻在第三次申訴的時候產生了轉機。聽說,是嫌疑人更換了代理律師,而我印象中,這位代理律師,也姓梁。”

“那個人就是我。”

梁濛濛饒有興致地抬頭。

“竟然是你。”

程以林疲憊的眼神中,微微露出一絲波瀾。

梁濛濛大方點頭承認,“所以,您現在相信了我嗎?”

“我確實不知道那把刀是怎麼來的。不過我父親為什麼會知道婚禮的時間地點,我可以告訴你。”

“噓——”

梁濛濛忽然抬頭在嘴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程先生,您剛剛的回答非常好。”

程以林眯眼。

梁濛濛抿嘴一笑。

“這件事情無論誰來問,都只有方才您說的這一個版本。等材料送檢之前,我會再來找您一次,在此期間,您無需在方才的版本中過多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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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林露出一絲不解。

“可是你剛剛,不是說想知道真相嗎?”

梁濛濛笑了。

“真相,我已經知道了。”

許風迎給出的監控很全,幾乎是把酒店哥哥角落的鏡頭都搜刮了出來一股腦提供給了韓閱川。

韓閱川熬得眼睛通紅,都沒有從監控裡發現任何的異常。

那把刀就像是憑空出現在蛋糕旁一半,根本無從調查。

“程母有事情瞞著我們。”

“怎麼說?”

沈談從醫院回來後就將自己問出來的情況同步給了韓閱川。

“今天我在現場試探了一下程母,我覺得她對程父的態度很奇怪。當我告訴她程父沒有死的時候她雖然鬆了口氣,可是眼裡卻掩飾不住失落。”

“不對等的婚姻裡,女性往往會是弱勢的那一方。”

韓閱川坐在凳子上轉著手裡的簽字筆,“比起男性,她們更容易被倫理,道德,個人感情所牽絆甚至是束縛。”

說到這裡,韓閱川抬頭問沈談。

“你覺得程母在隱瞞什麼?”

“我懷疑這個所謂的誤殺,其實是程母故意的安排。”

韓閱川愣了愣。

“啊?”

沈談皺眉。

“你不覺得奇怪嗎?她忍受了程以林父親十幾年的家暴,甚至兒子也因為這個人事業受挫至此。我不信一個人心裡沒有恨,況且作為新人的母親,她有無數機會可以偷偷將兇器帶進餐廳,她不僅有殺人動機,也有殺人的時間。”

“可如果她有嫌疑,那程以林也一樣有嫌疑。”

韓閱川反駁道:“別忘了,動手的人是你的師弟,他雖然表現出的樣子很後悔,卻不代表他是真的後悔。他仍然有動機殺人,仍然有機會避開所有監控將兇器帶入餐廳。”

“我不信。”

沈談語調上揚,“如果他想要殺人,為什麼還要叫你去阻止?”

“我在就是最好的目擊者。”

“不,不可能。”

沈談毫不猶豫的否決了韓閱川的判斷。

“如果程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