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尼瑪的是練氣期高中生!?”

“半步築基期,恐怖如斯!”

“省高中,果然名不虛傳。但話又說回來,他這算是武技?法術?還是天賦啊?”

“有移花接木的殼,天賦的骨,果然鎮國級的天賦都是不講道理的。”

“那我小劉醒豈不是危險了?”

“第一,他們不同組,第二,省級仙苗大賽的名次是不分前後的,第三,所有的事物都有它的伐值。”

“第一公平,第二公正,第三絕對的公平公正!”

“這些星星是真的會幻想的,你家劉醒能幹出爆炸龍最後那擊的威力?”

“這是憋笑挑戰嗎?那我輸了。”

“別說了,我朋友要破防了。”

……

話分兩頭,劉一手這邊可就慘了。

同樣是十三歲,同樣是十九宗弟子,同樣是省高中選手的對手,同樣是第三段第一場的比賽。

出於這四同,第四組被到的關注,並不會比第一組的少,反而因為戴旨老的天賦得到更多人的注意。

對於丟三落四的劉一手,戴旨老瞪著一雙卡蘭姿大眼睛尾隨而來,丟啥就弄啥,保證不讓東西落地成型。

在對轟一擊後,他逃他追,劉一手插翅難逃。

若是在此前,劉一手對於師傅口中所說的天敵究竟意味著什麼,尚且還是一知半解、懵懵懂懂。然而此時此刻,經歷過這一系列激烈交鋒之後,他算是徹徹底底地明白了其中深意。

面對著眼前這個強大的對手,劉一手甚至將一輩子的騷話狠話通通都吐了出來,同時也埋著頭拼命向前衝去。

任憑劉一手如何費盡口舌,試圖說服對方或者分散其注意力,但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絲毫不能影響到戴旨老分毫。

只見劉一手每往前踏出幾步,他那原本疾馳的身形便會驟然分裂開來,瞬間分化成兩道身影,分別向著截然不同的方向急速閃出。

如此這般週而復始,短短片刻之間,這樣的動作已然重複了不下十餘次之多。

可即便如此,劉一手所做出的種種努力似乎全然無用。

最終,他不得不無奈地選擇放棄抵抗,整個人如洩氣皮球一般,直接將周身靈氣盡數散去,然後毫無形象地癱坐在了擂臺之上。

此時的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滿臉盡是疲憊與絕望之色。

“我實在想不通啊!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為何無論我怎樣變化身法、隱匿蹤跡,你總能輕而易舉地找出我的真身所在?難道這便是你的天賦嗎?”劉一手瞪大雙眼,死死盯著對面之人,聲嘶力竭地吼道,彷彿要將心中所有的不甘和疑惑統統發洩出來。

戴旨老見他停下,大概也明白他即將靈氣耗盡了,也就站在不遠處,警惕地望著他。

既然劉一手誠心誠意地發問,那麼戴旨老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他。

“那個,雖然看似一樣,但是你可能是為了銜接下一招,幻化出來的身影都是提前一步的,其中最明顯的是,影分身剛出來的時候都是不能著地的。”

“啊?”劉一手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想過種種原因,萬萬沒想到,實際竟是如此的簡單。

這居然不是天賦,搞得他很傻的樣子。

這憨厚的大傢伙,真的只是莽夫嗎?

“我認輸。”劉一手得到想要的答案後,權衡利弊後舉手對裁判說。

黑衣裁判見狀,連忙宣佈戴旨老的勝利。

“這?這是水貨築基期吧?就打了一擊,然後被人追成狗。”

“沒辦法,當你只專精一樣技能時,就會有很多無可奈何的時候。”

“幻陣,原來可以這樣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