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的畫面,不過兩人的目的似有不同。

蘇蘭俏臉微紅,蘇布衣則是看向她微紅俏臉,忙解釋道:“不過是抄寫經史子集,穩定心神罷了。”

白芷輕哼一聲,心中莫名有些慌亂和複雜,白了他一眼說道:“一會兒脫了衣服,坐進木桶裡,會有一些痛苦。”

“好”,蘇布衣也知道身體的糟糕,外加自家夫人在身側督導,自然格外配合,只是眼神裡似乎有些情緒翻湧,絲絲痛處藏在深邃之下。

過了一會兒。

木桶準備妥當,蘇布衣裸著上身躺在熱水中,見白芷拿出一枚白色藥丸丟入水中,正詫異水中蒸騰的霧氣,便眼前一黑暈死在蘇蘭手上。

“灌入真氣,我來施針,必須一次將他體內經脈啟用,匯出體內淤血。”白芷淡淡說了一句話,隨後深深看了冷豔女子一眼,“我知你恨不能以身替代,但是過程中不得鬆懈,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未雨綢繆,可見這般作為的過程會有多痛苦,蘇蘭貝齒輕咬紅唇,盯著手上俊朗中透著柔弱的臉龐,正色開口:“我知道了。”

隨著真氣灌入,白芷每一次施針,蘇布衣都會嘔出一口黑血,銀針劇烈震動,逐步趨向於穩定。

白芷死死盯著他臉色的變化,額頭滲出細汗,鬢角的髮絲貼著白皙的容顏,讓人看著覺得既靚麗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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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蘭同樣不容樂觀,難怪人說“醫者不自醫,也不醫治親人”,眸中每見到他嘔血一次,上氣不接下氣的痛苦,她的心就如刀絞一般,更別說醫者自己。

她不禁眸子看向輕盈嫋娜的藥王谷醫仙。

當年蘇布衣遊離江湖,誅殺魔教一個用毒的長老被算計,雖傾盡全力將其斬殺,但也昏死在了路邊,飛雪樓找到他時,他正在白芷藥蘆被治療。

後來,治病期間,藥王其人被蘇布衣發現竟然以活人試藥,煉製藥人,所以他出手斬殺。

但為了保住藥王在自己女兒心中的醫中聖手形象,不至於讓白芷心神崩塌,蘇布衣什麼也沒說,被刺了很多針後,轉身離開。

自己找到他時,若非飛雪樓某位長老的手段,恐怕真有生命危險。

只是,她還是能一眼看出她對他有情。

那日聽聞他會死,便挎著藥箱一同赴險,可見她心中的殺父之仇和情愛之喜,到底到了一種何其糾結的程度。

也許一起死亡,對於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結果,喝過孟婆湯,來世沒有仇恨,兩個人說不定還有什麼青梅竹馬,指腹為婚的緣分。

蘇蘭盯著虛弱的蘇布衣,心中暗歎一句,解鈴還須繫鈴人繫鈴人,還是得一句你的解釋才能罷休。

不是外人不能說明真相,情裡面的真相時機和人物,才是讓一切自然而然的關鍵。

如果她告訴了她又能如何,破碎藥王的形象,同時二人此生依舊不相見?

違背了蘇布衣最後的好意。

“好了!”白芷虛弱的嘆了一句,然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彷彿精神一瞬間被抽空,“近一個月內,按照我稍後的藥方服藥即可,我該走了。”

蘇蘭遞過絹帕,望著她眼中複雜的神色,於心不忍的說了一句:“既然不放心,何必這麼執著。”

抬起有些凌亂的俏臉,白芷眼神裡透著茫然和糾結,咬了咬泛白的嘴唇,苦澀一笑,“為了他,你以女子之身聞名諸國,然後陪他智定天下,卑微至此,甘之如飴,可是我做不到,我的父親也曾是天地大醫,我們有仇。”

蘇蘭無奈,撇開惡事不談,還有一段血緣之情,因為父母親的關係,她的親情何其淡薄,但是她卻知道天倫之樂一定很珍貴。

微微嘆息,她拱了拱手,“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