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到了天明,白芷睫毛微顫,緩緩水眸睜開。

一夜安然不曾噩夢。

隨後從男子懷裡抬起梨花般精緻小臉,欣喜的凝視那俊朗的臉頰。

心思回落,嬌軀微酥,俏臉陡然微紅,顯然昨夜的風月擾亂了少女芳心。

卻還是忍不住湊近他,嬌嫩的小嘴偷偷啄了一下他的臉頰,然後趕緊縮回白皙脖頸,像只偷嚐到花蜜的小蜜蜂。

許久,才敢羞澀得呢喃:“夫君辛苦,小白一定會好好對你得。”

隨即起身,穿好白色衣裙,又瞥了一眼夫君青衫,隨手披上了一杯青綠色紗裙。

綠衣白裙,溫婉動人,巧笑倩兮,翩然若花。

“夫君先休息,小白做好飯再來喚你起床。”她玉手掖了掖被角,轉身下了竹樓,俏臉如沐春風,不覺嘴角掛起笑意。

玄明瞅了一眼自家主人,總覺的她似乎比平日裡快樂了許多,心道今日應該無恙。

於是歪了歪虎頭,繼續慵懶睡懶覺。

蘇布衣醒來,穿上衣服,隨手掀開被子,那一抹鮮豔讓他微微嘆息。

想到溫婉女子,忙走到廊上,才鬆了一口氣,故作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尋她。

“蘇郎,不多睡會兒嗎?”女子溫柔悅耳的聲音響起。

蘇布衣眼睛看向輕盈嫋娜的白裙綠裳女子,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為夫看著夫人就覺得解乏。”

白芷微微羞紅了俏臉,輕哼一聲,背過身去,玉手繼續佈菜到院中石桌。

正欲一個瀟灑翻欄而下,目光驟然瞅向遠處竹林,不由得苦笑一聲。

“辛苦紫衣送信,要不要一起用飯?”

話落,一道玄衣冷淡英氣女子身影出現,隨手擲出一道手札後,語氣不善:“主人讓我速去速回。”

蘇布衣目送女子離開,將手札收了起來,驚鴻影動,來到院中。

白芷全程沒有說話,眼裡黯然一閃而過,抬眸始終溫柔凝視白衣青衫男子,靠近他幫忙理了理衣襟。

蘇布衣抬起手臂任她打量,聞了一下清香的米粥,其中似乎有淡淡花香。

石桌上,碟中雖是簡單時蔬,似乎格外令人食指大動。

蘇布衣微怔,抬眸看著素雅溫婉女子,四目相對,如夫視妻,微微一笑:“人生若只如初見,人也依然,煙火依然。”

白芷莞爾一笑,梨花盛開,恍若白色暖光照進凡心,聲音溫柔悅耳:“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振了振衣袖,嗅了一下飯菜,一人捧粥,一人接粥,仿若一對多年情深伉儷。

蘇布衣微微抿了一口,由衷讚道:“嗯,花香入飯,不澀且香,夫人手藝又好了。”

白芷抿嘴一笑,隨即坐在他左手邊石凳,玉手拿起筷子,為他夾菜,喂到嘴邊。

隨意卻動情開口:“做飯採藥,總能念你,也許不知何時琢磨清了夫君胃口,今日只是信手拈來罷了,以後再給夫君做更好得。”

“好!”蘇布衣點頭應下。

他張嘴吃菜,她眸中含情,一副貴公子被人服侍做派,卻兩兩相宜,濃情蜜意。

誰讓當年養傷就是這副光景呢?

飯後,蘇布衣百無聊賴翻開手札,嘴角掛起一絲邪魅笑意。

眼睛看向收起碗筷的嫻淑女子,支著下巴隨口問道:“若我雷霆手段,解決谷中之事,夫人可會怨我?”

似乎察覺到了男子語氣中的冷冽,白芷心中卻古井無波,抬眸定定看向他俊朗淡雅的臉龐,歪頭羞澀一笑,語氣軟糯卻明晰:“小白是夫君的女人,自當以夫君為重。”

蘇布衣起身,竹君在手,輕笑一聲,朗聲說道:“如此,我已劍心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