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把屋裡徹底收拾一遍。”

阮夢君聽著他理所當然的語氣,嘴角抽了一下。

“院子裡住這麼多戶,我就自己,這你就能放心了?”

雲暮淵不跟她一樣的,站直身體,深邃的眼眸平靜如墨色的湖泊。

“住在這一片的人我雖然不認識,但基本都是部隊家屬,沒壞人。”

阮夢君:“……”

不管她怎麼說,雲暮淵都有理由駁回。

阮夢君知道他是一片好意,彆扭了一會兒後,還是進屋去翻找,最後在暖氣的夾縫中找到一塊舊棉布,應該就是一塊抹布。

她拿到外面,接著水桶清洗乾淨,回到屋裡開始擦傢俱。

雲暮淵拿著錢包,跟她交代去買東西就走了。

大概過去半個多小時,阮夢君將屋子收拾出來,沒有笤帚她將就用抹布將浮灰擦乾淨,雲暮淵從外面回來,她正在房間,背對著鏡子檢視背上的傷。

剛才幹活她出了汗,藥粉都粘糊在背上,不疼反而癢得難受。

雲暮淵將東西放在桌子上,發現地上的水還沒幹,就沒往屋裡進。

阮夢君拉上衣服,聽見他說:“我再去給你買點米麵油,然後歸隊。”

意思就是剩下的她都得一個人收拾,他沒時間幫忙。

阮夢君答應一聲,雲暮淵已經出門。

站在她的角度從窗戶看去,正好能看見他走出大門的高大身影,挺拔而獨立。

阮夢君輕輕的呼氣,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拿到外面。

雲暮淵給她買了毛巾、香皂、牙刷,還有其他日常生活用品,阮夢君先將它們都找地方歸攏,最後拿著水盆,去後院把換下來的衣服洗乾淨。

就在她蹲在地上洗衣服的時候,隔壁的後門也被開啟,一個頭發半白的老太太,滿是探究的向她走來。

“姑娘,你們是原來的住戶,還是新搬來的?”

阮夢君抬起頭,回了句:“原來的。”

“啊。”老太太點頭表示知曉,隨即又問:“剛才那位軍官同志是你物件?”

阮夢君趕忙搖頭說:“他是我叔叔。”

“我就說,看著你倆的年紀差得有點兒大!”老太太一臉我就知道的模樣,緊跟著便做起了自我介紹。

“我們家姓許,你叫我許奶奶就行,這個房子是分給我老伴的,他前年不在了,現在我跟我孫子在這兒住!你們是姓啥?”

“我姓阮,我小叔叔姓……”阮夢君還沒說完,雲暮淵肩膀扛著面袋子,手裡拎著一桶油從前門走來。

許奶奶看見他左邊的肩章,一激動,不小心將阮夢君的話打斷。

“阮同志,看你買了這麼多東西,我幫你拿一樣吧?”許奶奶熱心的伸手幫忙。

然而,雲暮淵在聽到對方的稱呼後,沉著臉對阮夢君拋去一記眼刀。

“我姓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