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進行到中途,眾人開始小範圍聊天。張曉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手中搖晃著酒杯,扯著嗓子說道:“大家可能還不知道!劇組丟的幾根電纜,他,江宏,明知道電纜在哪,卻故意不說,害我們好幾個人找了一上午。最後,他帶著王倩把電纜找回來了。我這心裡可憋著火呢,你們說,是不是該罰江宏幾杯?”他滿臉通紅,腳步虛浮,說話時手還在空中胡亂比劃。

張曉軍這話一出口,原本熱鬧的酒桌瞬間安靜下來,空氣中彷彿都凝結著尷尬。

王倩見狀,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到張曉軍身邊,伸手攔住他,急得臉都微微泛紅:“你喝多了,別瞎說!江宏是幫你找電纜的,你怎麼能說他自導自演偷電纜?人家當時生氣走了,是我反覆央求,他才答應幫忙去找的。”她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拉了拉張曉軍的胳膊。

“那為什麼我問你,江宏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要跟我撒謊?”張曉軍梗著脖子,大聲質問道。

“我憑什麼把自己的私事告訴你?你是誰啊?”王倩不屑地翻了個白眼,雙手抱在胸前。

張曉軍被噎得一時說不出話。

王倩為了緩和氣氛,趕忙補充道:“你們知道嗎?我和江宏找電纜的時候還救了一條命。”

“怎麼回事?趕緊說說。”老高十分上道,立刻接話充當捧哏。

王倩臉上浮現出一絲調皮的笑意,聲音稍稍拔高:“當時,我們把長城底下的雜草都找遍了,沒找到,就想著那些人沒準把電纜藏到烽火臺裡面了。結果,一到烽火臺外面,就聽到裡面鬼哭狼嚎的。還以為是孟姜女的冤魂作祟呢!誰想到是偷電纜的自己把自己吊起來了!”她邊說邊比劃,繪聲繪色。

王倩這麼一說,酒桌上頓時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張曉軍找江宏喝酒的事也就被眾人拋到了腦後。

老於忍不住好奇,探身關切地問:“那個人怎麼把自己吊起來了?”

王倩扶著椅子,喝了一口茶水,說道:“他太著急了,用活釦把繩子捆到了腰上,以為踩著梯子下去,繩子只是輔助,沒想到梯子爛了,他就被吊在半空中,手還使不上力。”

大家聽了,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老於嘆了口氣:“那可夠危險的。”

張曉軍聽著王倩的講述,心裡卻認定王倩是在撒謊,想轉移江宏偷電纜的真相。他臉色鐵青,攥緊了手裡的酒杯,大聲說道:“你們怎麼就知道電纜一定在烽火臺裡面,我們那麼多人怎麼沒想到?”

王倩一聽這話,挑了挑眉,冷笑一聲,語氣裡滿是嘲弄:“那隻能說明你腦子不好使唄!還能說明什麼。我還真佩服江宏,我一開始還不贊成讓那人寫口供呢!結果還真用得著。”說著,王倩從包裡拿出那個民工寫的口供,展示給大家看。

老於看完傳給老高,隨後傳給張曉軍,張曉軍只看了一眼,就撇撇嘴:“反正你們兩個人有貓膩!”

大家聽了這話,哪還不明白?張曉軍分明是對王倩有意思,沒想到王倩卻鍾情別人,他這是心裡氣不過,借酒撒氣。酒桌上不少人互相對視,眼裡都藏著隱約的笑意。

王倩見張曉軍還想再說話,連忙舉杯說道:“誤會解開就行了,有人群的地方就有矛盾,不管怎樣,我還是要感謝宋總請客,讓我們能聚在一起。希望您以後有活兒還能想著我們。”

一番話說得妥帖又圓滑,酒桌上的氛圍立刻又熱鬧起來。

這時,老高和老於起身走到顧小白麵前,舉起酒杯,熱情地說道:“顧老闆,我們敬您一杯!”

顧小白笑著擺擺手,端起茶杯:“我最近拍新戲,不能喝酒,以茶代酒,見諒啊。”

老於喝得有點高,身體搖晃著,突然眼睛一亮:“顧老闆,我可是您的戲迷!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