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看著信上孤零零的“祠堂”二字,眉頭緊鎖。

這熟悉的筆跡,帶著一股子陰森森的味道,不用想也知道,又是顧府那群老不死在作妖。

但既然家主發話,她不去也得去。

“呵,鴻門宴麼?正好,姑奶奶我還沒吃飽呢!”顧念之冷笑一聲,將信紙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祠堂的大門緩緩開啟,一股陳腐的氣息撲面而來,香爐裡燃著檀香,煙霧繚繞,更顯得氣氛壓抑。

顧念之深吸一口氣,抬腳踏入。

瞬間,無數道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她身上,像聚光燈一樣,讓她感覺渾身不自在。

有好奇的,有期待的,當然,更多的還是等著看她笑話的。

顧念之環視一週,心中冷笑,這群人,還真是閒得蛋疼。

正中央,顧老爺端坐在太師椅上,面色威嚴,看不出喜怒。

兩旁,是幾個鬚髮皆白的老頭,一看就是顧府的長老,各個眼神犀利,好像要把她看穿。

“顧念之,你可知罪?”胡長老拄著柺杖,用力敲擊地面,發出“咚咚”的聲響,彷彿審判的鐘聲。

顧念之翻了個白眼,這老頭,一上來就給她扣帽子,真當她是三歲小孩?

“長老恕罪,不知念之犯了何事?”她故意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嘴角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哼,你身為顧家嫡女,不在府中操持家務,卻在外拋頭露面,行醫治病,成何體統!”胡長老吹鬍子瞪眼,彷彿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就是,女子就該相夫教子,拋頭露面,成何體統!”

“簡直是丟了我們顧家的臉面!”

其他幾個長老也紛紛附和,彷彿她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

顧念之聽著這些陳腐的言論,心中怒火噌噌上漲。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搞封建那一套?

她行醫救人,明明是在做好事,怎麼就成了丟人現眼了?

“長老們,你們說念之拋頭露面,丟了顧家的臉面,敢問,念之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嗎?”顧念之毫不畏懼地迎上胡長老的目光,語氣堅定,寸步不讓。

“你……”胡長老被她噎了一下,一時語塞。

“我行醫救人,救死扶傷,難道不是在為顧家積德行善嗎?”顧念之繼續說道,聲音清脆,擲地有聲。

“可是……”胡長老還想狡辯,卻被顧念之打斷。

“沒什麼可是的。”顧念之冷笑一聲,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既然長老們覺得念之行醫有辱門楣,那念之倒想問問,這些年來,顧家為百姓做了什麼貢獻?”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所有人都沒想到,顧念之竟然敢如此質問長老會。

顧老爺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他咳嗽一聲,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咽了回去。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際,顧念之突然話鋒一轉,對著胡長老微微一笑,說:“長老,您先別急著生氣,念之在外行醫,可不是白忙活的,我可是給顧家掙了不少……”“銀子!”顧念之巧笑嫣然,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整整兩萬兩!這些,都是我行醫所得,長老們覺得,這算不算為顧家增光添彩?” 她故意頓了頓,看著眾人臉上精彩的表情,心中暗爽。

胡長老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像調色盤一樣,精彩極了。

他原本想借題發揮,敲打敲打顧念之,讓她明白規矩,誰知道這丫頭伶牙俐齒,反倒把他給堵得啞口無言。

周圍的族人開始竊竊私語,看向顧念之的目光也帶了幾分敬佩。

“兩萬兩?這丫頭還真有兩下子啊!”

“是啊,誰說女子不如男?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