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銘自報家門,道:“在下孫銘,家住附近蓮花巷子裡,不知二位為何而爭吵,可否為二位排憂解難?”

客人看了看孫銘一眼,一看不過是個年輕小白臉,沒好氣說道:“就憑你,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也想來插一腳!”

孫銘:“晚輩不才,雖然年輕,但父母去世早,所以早早就嚐遍人間冷暖,對於這世間之事還是略懂一二,兄長若是不嫌棄,不妨說與我聽,說不準我也能替兄長解決爭端呢。”

客人鼻孔裡冷哼了一聲,不過再沒了剛才的為難之色,一旁的掌櫃開口道:“是這樣,這位客人丟了銀子,非說是我店裡的人偷的,可我派人搜查了一番,也審問了幾個夥計,都說沒拿這位客人的錢,但這位客官不依不饒,非說是我指使手底下的人去偷的,還揚言要去報官,若真是我們天香樓的人做的,那我天香樓的名聲早就臭了,哪裡還能招攬這麼多客人!”

客人:“哼!裝模作樣!”

孫銘:“掌櫃的說的有理,這天香樓也是京城有名的酒樓了,若是因為這種不入流的事毀了酒樓的名聲,實在是得不償失啊!”

客人:“你是說我故意誣陷他了,我告訴你,老子的錢可實實在在丟了!這事,得由你們天香樓負責!”

掌櫃:“你無理取鬧!你——”

孫銘:“這位兄長,不知你丟了多少銀錢,何時發現丟的?”

客人沒好氣地回道:“老子丟了五萬兩銀票,原本一直都在老子的靴子裡縫著的,每晚夜深人靜之時才會拿出來看,可就在今早上,老子取錢打算去談生意時,卻發現五萬兩不翼而飛,你說除了你們酒樓的人監守自盜外,還有誰有這本事?”

聞言,孫銘心裡有了個大概,看向一旁客人的小廝,只見他面上有些許緊張,於是問道:“那知道你把銀票藏在靴子裡的除了你還有誰?”

客人:“除了老子就沒別人了,你是在懷疑老子的人嗎?不可能,我身邊的人對我忠心耿耿,絕不會作出這樣的事!”

孫銘進一步問道:“那你這銀票上可有什麼標記?”

“標記?”客人沉思了一會兒,道:“沒什麼標記,誰會在錢上做什麼標記?”突然猛拍頭,道:“我記得,每張銀票背面都有我夫人所寫的‘禾’字,‘禾’是我的本名,去票號取錢必須報上我的全名才能取到銀子。”

孫銘:“那兄長還擔心什麼,酒樓的人又如何知道兄長銀票的玄機呢?就算偷了也兌換不出銀子來啊!這偷竊之人必然不是酒樓之人,不過酒樓每日要接待這麼多客人,混進去什麼人也說不準,我看兄長先放寬心,這事就交給掌櫃的去查。”

客人:“那怎麼行呢?我下午就要去談生意了。”

孫銘攬過客人的肩膀,道:“既然是生意,兄長不妨去跟人商量商量,晚個一兩天再付款,想必這東家也不會反對的。”說著便回頭給掌櫃的使了個眼色,掌櫃的會意。

第二日一早,客人吃完早飯下樓,發現自己的貼身小廝居然被五花大綁,於是道:“小兄弟,掌櫃的,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啊?為何要綁我的人。”

孫銘拱手,道:“兄長早安,這事不妨讓掌櫃的去說。”

掌櫃的:“昨日聽客官說這不翼而飛的銀票上有著標記,我便通知京城的各個票行留意此事,不想,昨日傍晚,就發現此人在西南角的瑞昌票行去存錢,銀票背後剛好有一個‘禾’字,而且剛好是五萬兩,於是就叫人把他綁起來了,客官,你來看這銀票,可是你丟失的?”

客人接過銀票,道:“這正是鄙人所丟失的銀票,這,這居然……”轉身踢了地上的小廝一腳,道:“你這混蛋,我待你不薄啊!你為何要這麼對我!”

小廝求饒:“老爺,老爺饒命啊,我是被鬼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