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綢緞鋪子,周母和李嬤嬤、蕭姨娘先下了馬車,蓮香和靈芝扶著安陵容下了馬車,隨後在店小二的引導下進店。

剛走到店門口,就聽到女子的聲音“掌櫃的,你們鋪子是看不起本小姐嗎!竟敢拿這些破爛東西糊弄本小姐!”

進了店,看到一位圓潤女子正對著掌櫃的大呼小叫,而掌櫃的連連賠不是。

掌櫃的:“夏姑娘,誰不知道你是包衣統領家的千金啊,見慣了無數好東西,小店哪敢蒙您啊!”

夏冬春:“本小姐要的是妝花緞從上月初就預訂了,都中秋了,你們居然用去年早已不時興的舊面料搪塞本小姐,你說,你是不是不把本小姐放在眼裡!”

掌櫃的一臉為難,道:“夏姑娘有所不知,今年江南一帶鬧了水災,這織娘們都餓死了不少,哪裡還能織出那麼多緞子呢,就是有,也全送到宮裡了。”

聞言,夏冬春更生氣了,抬手想要教訓掌櫃的,突然,傳來一聲“住手!”.

夏冬春一看來人是個清瘦少女,身旁跟著好幾個人,而自己這邊只有兩個丫鬟,於是氣勢上矮了一截,不過依舊不客氣地開口道:“你是何人?竟敢教訓本小姐!”

安陵容緩緩走近,盈盈一笑道:“我是誰不重要,只是看到姐姐一個大家閨秀,若是打了人,傳了出去,對姐姐的名聲也不好,所以特意來提醒姐姐。”

夏冬春這才冷靜下來,道:“我教訓人是有原因的,這掌櫃的做生意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莫不是覺得我夏家好欺負不成?”

安陵容:“剛才掌櫃的不是已經解釋過了,江南鬧水災,不僅織娘少了,連桑田都被毀了,自然市面上這各類緞子也少了。”

夏冬春不服氣,道:“誰知道他是不是蒙我啊!”

安陵容不慌不忙,繼續解釋道:“妹妹是浙江松陽縣人,可以證明掌櫃的說得不假,水災已經害得不少人流離失所了,現在江南一帶還有不少流民無家可歸呢。”

夏冬春:“我姑且信你。”

安陵容轉身指著一匹淺青色緞子道:“姐姐面板白皙,面色紅潤,若是穿了深色的衣服,只怕襯不出姐姐的美貌了呢,但這淺色的緞子,與姐姐的頭飾搭起來,更顯出姐姐的嬌美華貴,姐姐不妨選這匹緞子。”

夏冬春的兩個丫鬟也都點點頭,於是就讓掌櫃的打包,安陵容又幫著選了幾匹,也都打包了,臨了,夏冬春對著安陵容說道:“我是包衣統領家的千金-夏冬春,住在回車巷,不知你住在什麼地方,明日晚上,你可願與我同遊?我讓下人去接你。”

周母先開口道:“我家姑娘是松陽縣丞的千金,就住在回車巷的周府。”

看了一眼安陵容後,夏冬春帶著丫鬟離開了。

掌櫃的立馬上前感謝安陵容,道:“剛才多虧了安姑娘,安姑娘,您看中什麼儘管挑,小店就當做送您了。”

周母笑盈盈道:“掌櫃的客氣了,我家姑娘最是仁善,見不得欺負人的,只管把好的料子都拿出來,讓我們姑娘好好挑挑。”

掌櫃的:“好嘞您嘞!”

安陵容自己選了幾匹,蓮香和靈芝各給挑了一匹,周母和李嬤嬤給挑了兩匹,蕭姨娘也給看了一匹,掌櫃的聽到安陵容是要進宮選秀的,於是挑了一匹質量上乘的月華錦送給了安陵容。

見著安陵容要推辭,掌櫃的道:“姑娘品貌不凡,氣質如蘭,這匹錦緞就當做小店給姑娘的賀禮吧,祝姑娘旗開得勝,一切順利!”

隨後結賬時,掌櫃的給打了九折,把零頭抹去了,即使如此,還是花了五百兩銀子,這可讓安陵容心中一陣不安,但周母結賬爽快,絲毫不給安陵容猶豫的機會。

一行人又去了隔壁的脂粉鋪子,挑了好些胭脂水粉,眼看著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