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這位修士看著並不是很急,彷彿田氏之死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一般。

公孫述眉頭皺得更緊,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卻似全然沒嚐出滋味,緩緩說道:“我豈會不知期限將近,這些時日我日夜追查,可那兇手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毫無頭緒。雖說抓了些雞鳴狗盜之徒和邪修,卻都與這命案無關。”

鮑文良神色悠然,漫不經心地轉動著手中的茶杯,輕笑一聲道:“公孫兄,莫要如此著急。這燕留城魚龍混雜,各方勢力盤根錯節,哪是那麼容易查清的?說不定這背後牽扯著什麼驚天陰謀,沒那麼簡單就能找出兇手。”

公孫述微微抬眼,目光如炬地看向鮑文良,說道:“鮑兄,你我都清楚,這田氏乃是齊國貴族,死在燕留城,還死於滄瀾劍法之下,此事若不能儘快查明真相,齊燕兩國恐生戰事。你我身為修士,自當為平息此事竭盡全力,怎能如此淡然?”

鮑文良聳聳肩,不以為意地說道:“我並非淡然,只是覺得凡事皆有定數。況且,說不定這兇手本就不打算讓我們輕易找到,用了遮蔽天機的手段,豈是那麼容易破解的?”

公孫述重重地將茶杯放在桌上,茶水濺出些許,沉聲道:“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放棄。還有四天,我定要從這重重迷霧中揪出兇手,給田氏一個交代,也給兩國一個交代。”

鮑文良見公孫述如此執著,也不再多說,只是微微點頭道:“既如此,公孫兄加油便是。若有需要我幫忙之處,儘管開口。”

公孫述正凝望著南田客棧,思緒如亂麻般糾結,忽瞥見一人腳步匆匆,身著滄瀾宗內門弟子服飾,徑直朝自己走來。他心中一動,料想此人便是宗門傳信提及的所謂破案高手林霄。只是目光掃過林霄,見其不過築基中期的修為,公孫述暗自搖頭,心中無奈,如今實在無計可施,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林霄幾步來到公孫述跟前,拱手行禮,朗聲道:“公孫師兄,久仰大名,弟子林霄奉師父之命前來協助查案。”

公孫述微微點頭,算是回禮,目光在林霄身上打量一番,雖對其修為存疑,但還是說道:“林師弟,此次案件棘手非常,你既來了,便一同想想辦法。” 說罷,他指了指對面的空位,示意林霄坐下。

林霄依言坐下,鮑文良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林霄,似笑非笑道:“喲,這便是滄瀾宗派來的援兵?築基中期的小修士,能幫上什麼忙?”

林霄並未理會鮑文良言語中的輕視,只是專注地看向公孫述,說道:“公孫師兄,師父已將案件大致情況告知我,聽聞師兄已查訪多日,還請師兄將詳細線索與我說說,也好讓我心中有數。”

公孫述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緩緩說道:“這齊國伯爵田坤,死在南田客棧之中,致命傷確是滄瀾劍法所致。昨日我有了一些收穫,便是找到了這把兇器,可這兇器,卻是我門的制式長劍。”

林霄接過公孫述遞來的長劍,神色頓時凝重起來。他仔細端詳著手中的劍,劍身狹長,泛著冰冷的寒光,劍刃上隱約還殘留著乾涸的血跡,無疑是田坤之死的鐵證。劍身上獨特的紋路與標識,確是滄瀾宗的制式長劍。

“這劍……”林霄輕輕摩挲著劍身上的紋路,眉頭緊鎖,“制式長劍雖非罕見之物,但也不是隨意能流落出去的。難道是宗內弟子所為?又或者,是有人刻意偷取,以此來嫁禍我宗?”

公孫述微微點頭,一臉凝重地說:“我也正是為此頭疼。這劍若是落入心懷不軌之人手中,用來行兇,那便很難查明真相了。而且,若真是宗內弟子所為,為何要用如此明顯的手段,這不像是一個精心策劃謀殺之人的行徑。”

一直坐在一旁的鮑文良這時也湊了過來,看了看那把劍,不屑地說:“哼,依我看,多半就是你們滄瀾宗哪個不長眼的弟子,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