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決然,迅速投身回艦上繁忙的工作之中。

“好了… 我差不多該休息了,你呢?”

塞伊他們離開醫務室後過了幾個小時,一直沉默寡言、專注於監測姬良病情的軍醫突然打破寂靜,開口說道。

此時,姬良臉上大汗淋漓,那汗珠在她略顯蒼白的臉頰上滾落,浸溼了枕頭一角。

不過好在,她的狀況已經穩定下來了,體溫也比一開始退了不少,原本滾燙的額頭此刻已沒那麼灼人。

夏亞目光未從姬良身上移開,輕聲說道:“我再留一會兒。”

他心裡清楚,雖說姬良的病情已無大礙,但她醒來若是發現身邊空無一人,身處這陌生又充滿消毒水味的醫務室,必定會感到孤單與不安。

這般想著,他更加堅定了留下的決心。

軍醫聽了,只淡淡地說了句 “是嗎”,最後輕輕向他們舉手示意,便邁著沉穩的步伐離開了醫務室,身影逐漸消失在走廊盡頭。

一時間,醫務室裡只剩下他和姬良兩個人。

窗外,時間悄然流逝,已經過了五點,夏亞不禁猜想,外面的太陽應該已經衝破雲層,將溫暖的光線灑向大地了吧。

他就這麼靜靜地坐在床邊,目光始終停留在姬良那安穩的睡臉上,像是在守護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眼中的柔光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都暖化。

夏亞獨自坐在姬良的病床旁,周圍靜謐得只剩下儀器輕微的滴答聲。

他眉頭緊鎖,眼神中透著深深的疑惑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糾結,嘴唇微微動了動,輕聲呢喃道:“… 我說,姬良。你當時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在剛才,軍醫帶著一臉的嚴肅匆忙進出,仔細檢查著姬良的各項體徵,托爾他們也圍在一旁,或關切地詢問病情,或小聲議論著接下來的作戰安排,嘈雜的人聲讓這小小的醫務室熱鬧非凡。

那時的他,滿心都被姬良的安危佔據,完全沒想起這件一直縈繞在心頭、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而此刻,眾人離去,只剩下他和依舊沉睡的姬良獨處,安靜的氛圍彷彿有某種魔力,一下子將那段被他深埋在記憶角落的回憶拉扯了出來。

在姬良毅然出擊參加那場驚心動魄的低軌道戰之前,姬良卻在臨行前,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靠近他,隨後…… 他的思緒猛地頓住,不知為何,在這獨處的時刻,他突然想起了和姬良那個突如其來的吻。

那瞬間的觸感、溫度,還有姬良當時那略帶決絕又似有深意的眼神,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