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宜蘭看著周清涵的臉色,知道她心裡一定不好受,畢竟自己什麼也沒做,現在倒是成了這麼一個局面了。

她看了眼周清涵,說道:"本來也沒什麼的,只不過這丫頭吵著鬧著要以死謝罪,其他人攔不住,也只能將人帶到我這裡來了。我不是想著她既然說要以死謝罪肯定是做錯了什麼,這人做錯了總是要給受害者道歉的。所以就把你給叫過來了,免得她自己尋死,還要給你潑上一盆髒水。"

此話一出,跪在地上的人就忍不住開始發抖了。

不過也沒有管她就是了,不過就是從內院到了外院來做事,這是真的只是想做工拿錢,想必也是沒有人會啐上兩口的。

只不過這又是鬧著要死的,又是鬧著要賠罪的,最後人卻好好坐在這裡,心裡是什麼打算都不用猜了。

看著依舊不怎麼高興的周清涵,她輕聲安慰道:“清涵,別擔心,這件事我會處理的,定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母親放心,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好怕的。"周清涵微微點頭,一臉平靜地說道:"只是這丫頭沒頭沒尾的就做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來,確實讓我覺得憂心了。"

趙宜蘭聽了這話,心裡也鬆了口氣,沒完全將人得罪了去就是好事。

她看著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冷笑了一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跪在地上的小丫鬟抬起頭來,看著她說道:"奴婢奴婢奴婢是穗兒。"

穗兒!

這名字還不錯,就是這人……

趙宜蘭心裡冷哼了一聲,繼續問道:"這一大清早的你就要死要活的,怎麼?是我們侯府欠你工錢了,還是短你吃穿了,你居然要這般敗壞我們侯府的名聲?"

穗兒立馬磕頭認錯,"回侯爺夫人,奴婢也只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所以想要請求原諒……"

趙宜蘭聞言,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將所有人都嚇了一哆嗦,怒喝道:"我倒不知道我們侯府的銀錢居然還能養出你這樣聰明的人來!想要請求原諒不到錦瀾院去給世子夫人道歉,倒是在自己房間裡尋死覓活,生怕別人救不下你,可真是好算計。"

穗兒被嚇得一哆嗦,渾身發顫,可憐兮兮地看著趙宜蘭說道:"奴婢知錯了,請侯爺夫人饒命"

"知錯?那你可知道,我們侯府也是有自己的規矩的?你就是這麼伺候主子的嗎?"趙宜蘭厲聲斥責,"既然你已經生了二心,甚至不惜以自己的命為代價也要拉主子下水,恕我們侯府實在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夫人夫人奴婢知道錯了,夫人饒了奴婢吧。"穗兒哭喊著,一個勁兒地磕頭求饒。

周清涵在旁邊看著,也有些不忍了,但她也明白一個道理,這個時候趙宜蘭正在立規矩,若是今天這規矩立不起來,那麼侯府的後宅就亂套了。

她看著一個小丫頭在地上磕頭確實讓人心疼,可是她自己做錯了事情不想承擔後果,這算是什麼道理。

穗兒見趙宜蘭是鐵了心的要懲罰自己,又想到了平日裡大家都說周清涵脾氣很好,立馬膝行到她的跟前,抓著她的裙角開始求饒。

"世子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奴婢這一次吧,奴婢真的知道錯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說完,開始砰砰磕頭。

周清涵只覺得被搞的頭疼,淡淡地說道:"穗兒,昨天小滿將你帶到我跟前的時候,你就躲在後面,什麼都不說,我也並沒有刻意懲罰你,畢竟咱們府中也是有規矩的,這點事情難道你不懂嗎?"

她的話一出口,穗兒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而後咬著牙齒,只能繼續磕頭求饒。

周清涵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你想做些什麼,府中像你這樣的丫頭拼了命的都想擠到後宅來,可這後宅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