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府。

自梅山兄弟回梅山去看看那一千二百草頭神後,楊府就又只剩下楊家兄妹和哮天犬了,可真是冷冷清清的。

這不,偌大的楊府只剩兩人一狗。

楊嬋在沏茶,哮天犬自己在院子裡玩。

而楊戩則在客廳坐立不安,揹著手來回踱步。

沏茶的楊嬋都快看得眼花了,單手托腮,“二哥,你是內急嗎?哮天犬沒在茅廁呢,你去呀!”

“我才不是內急。”楊戩停下腳步,耷拉著臉坐下身來。

“那是怎麼了?二哥,喝茶。”楊嬋把茶水遞到楊戩的座位上。

楊戩拿起茶杯,又“砰”一聲放回桌面,沒好氣地說:“我哪兒有心情喝茶嘛?”

“二哥,你的沒心情都把梅山哥哥們給嚇回梅山了。你是不是也要把你親妹妹給轟華山去,你才安心啊?”

“誰說要轟你了?”

“那你到底怎麼了嘛?這兩天總是板著臉,搞得哥哥們以為你不歡迎都回梅山了,有什麼你說出來吧?不然三妹我也以為你是不是嫌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住孃家就不樂意,嫌棄我啊!”

“傻瓜,別說你沒出嫁了,你就是出嫁了,這都永遠是你的家,怎麼就不樂意讓你待著了?”楊戩輕嘆了口氣,一臉愁苦地解釋道:

“是這樣,我跟你們都說,我馬上就要娶寸心了,可是我覺得這事兒估計又要泡湯了!”

“啊?怎麼會?不能吧?”

“我也想不能。但是,幾天前,我與寸心辭別,她是說要回西海去,好好考慮要不要嫁給我。”

楊嬋一聽,驚得張大嘴巴,“原來她說的是要不要啊?我還以為是要嫁給你了,所以按照習俗,前幾日別見面呢!”

“嗐,也是怪我,太樂觀了。怎麼就把‘要不要’,給當成‘要’了呢?三妹!!你說,寸心會不會經過考慮,還是覺得不要嫁給我了?”

“e……我也不知道,你跟三公主這婚事,的確真夠拖拖沓沓的。”

“哎喲,心心怎麼就又不要嫁給我了嘛?真是愁死我了。”楊戩略帶哭腔地說。

楊嬋見狀,忙寬慰道:

“不過二哥,我想三公主是個有交代的人,所以,會不會是她還沒考慮好而已?”

“對哦!”

“所以別想那麼多嘛?實在不行,你去西海問問她唄~”

“好啊!反正也幾天沒看見寸心了,我都不知道多想她呢!”楊戩猛地站起身,可才起身,就又猶豫了。

楊嬋看著定住的二哥,疑惑地問:

“二哥,怎麼了?去呀?”

“不行,不行。”楊戩坐下身來,悶掉一口茶,“寸心說了,她要冷靜地考慮,不要被我打擾,我現在要是去,萬一,她本來都快想好要答應我,被我一打擾,就又不答應了,怎麼辦?”

看著二哥這患得患失的樣子,楊嬋忍不住笑了笑。

楊戩看著三妹的樣子,不樂意了,不滿地問道:

“三妹,你笑什麼?”

“沒什麼啊!我哪兒有笑?”楊嬋拿起茶杯,好擋一擋自己的臉。

“你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還說沒笑,你是不是笑話我啊?”

楊嬋放下茶杯,一不做二不休,大大方方地損起二哥來:

“是啊,我家二哥雖然中了催齡掌,人也沉穩了不少,不過啊,還是當年那個爬牆頭、偷鐲子的花痴二哥!!”

“三妹,你?!你這麼損,肯定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好啊,就能永遠損二哥了。”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金銀首飾全偷了給寸心送去?”

“你信不信我把你爬牆頭的事兒說給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