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姐姐,你放開我,放開我!”狐妹掙扎著。

寸心鬆開她,隨即又快步挪到她身前,雙手緊緊抓住她的雙肩,大聲喊道,聲音裡滿是急切:

“狐妹!不管五哥是罪有應得,還是替罪羔羊!他已經死了!你就是也去死,他也回不來了!!”

“正因為他回不來了,所以我就要下去陪他。”說著,狐妹又奮力掙脫寸心的手,作勢要去死。

寸心乾脆放開她,狐妹迅速跑開。

寸心站在她身後不遠處,厲聲質問,“難道你這一生除了談情說愛,沒有別的可做了嗎?!”

狐妹聞聲腳步一頓,臉上滿是淚痕,轉過頭來,眼神中帶著一絲倔強,反問:

“不然還有什麼可做的?你不也愛楊戩大哥,愛得死去活來嗎?”

這話讓寸心心頭一顫,但她很快又讓自己冷靜下來,“是,我愛他愛得死去活來,可我現在跟他分開了,我不一樣活得好好的?”

“分開了?難怪我昨晚去找楊大哥幫忙,他卻不怎麼搭理我,原來是跟你分開了,你為什麼跟他分開?”

“因為寸心姐姐,覺得女人的一生,不該只為男人而活,不該只為談情說愛而活!還要管管家人的死活!還要為自己帶來價值而活!”

狐妹好像領略到了什麼新天地,她眼神迷茫地囁喏著:

“女人不只為了談情說愛而活?不止為了談情說愛而活,還要為家人?為價值?不不不,可五哥跟我說過,女人就是為了男人而活的,男人是女人的天,我的天都沒了,我還活著做什麼?”

敖烈聽了,“你可真是隻笨狐狸,你就信啥,沒救了,真沒救了!”敖烈扶額。

寸心白了三哥一眼,然後上前拉過狐妹的手,拉著她坐在海灘上。

敖烈也跟著她們坐下身來。

海風拂過他們的臉。

寸心柔聲勸慰道:

“你別聽五哥胡說,男人才不是女人的天呢!就算真的是,他五哥也不配做你的天!”

“男人不是女人的天?”狐妹一臉懵懂地反問。

“是啊!你看,女媧娘娘不也是女的?不也能做大事?”

“好像也是。”

“還有你娘寡婦一個,不也把你拉扯大?她怎麼就沒想著拉著你去尋死?”

“娘,是啊,我對不起娘,剛長大就被五哥騙出門。”狐妹這才想起她娘,那個操心碎的娘。

敖烈沒好氣地接話茬道:“不止啊,你現在還為五哥尋死呢!”

寸心一掐敖烈的大腿,讓他閉嘴。

敖烈吃痛,捂了捂被掐疼的地方。

接著,寸心輕拍著狐妹的後背,繼續勸:

“而且,不管是人也好,狐狸也好,我這龍族也罷,都分了公母陰陽雌雄,我覺得分這個不過是為了繁衍後代和更好地分工合作罷了,有什麼誰是誰的天的?還有啊!憑什麼他們男人就能做大事?我們女人就要只談情說愛?我們怎麼就不能做點別的呢?”

“還能做什麼?”狐妹淚眼婆娑地望著寸心。

“e,往大了說,可以把我們對男人的愛分給三界,當然不是讓你遍地找男人哈!是像楊戩他們送弱水上天,那種!往小了說,守在爹孃膝下盡孝,也未嘗不可呀?你剛剛才說對不起你娘呢!”

“是啊,我對不起她。我出門前,還騙她說是去參加你們婚宴的。”

“那你就更要回去了,你要是回不去了,你要我跟楊戩怎麼向她老人家交代啊?”寸心嬌嗔道。

“是啊,我出走,她已經傷心了好久,現在我還尋死,她估計也活不成了!”

“那就回萬窟山吧?五哥雖然算起來,是有那麼點死得冤枉,給玉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