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面前,紅著眼睛說道:“表哥,我已經決定了,嫁給那個富商做小妾。他家願意出一大筆錢,只要有了這筆錢,姑父就能治病了。” 陸雲軒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堅決地搖頭:“不行,表妹,這怎麼可以!我怎能讓你犧牲自己的幸福!那富商年紀又大,性格又暴戾,你嫁過去定會受苦的。” 周琴泣不成聲:“表哥,現在只有這個辦法能救姑父了。我不怕吃苦,只要姑父能好起來,我怎樣都無所謂。”

陸雲軒陷入了深深的兩難之中,一方面是病重的父親急需醫治,另一方面是表妹的終身幸福。他感到自己彷彿置身於黑暗的深淵,找不到一絲出路。每一個選擇都像是一把利刃,刺痛著他的心。

李大夫看到一個小女子寧願捨棄自己生生的幸福,都願換錢來救人,頓時感覺羞愧難當。說道,琴姑娘真是高義憾天,著實讓在下慚愧,枉為七尺男兒,心胸比不過你這們小女子。於是對陸雲軒說道,令尊現在病入膏肓,李某也並非有把握有回天之力,但也當盡郎中之責,盡力施救。只是,我話說兩條,你須依我,否則我斷難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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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軒一聽李大夫願意出診,喜出望外,看著周琴,露出喜色。趕忙說道,李大夫但說無妨,莫說兩條,再多條件,也沒有云軒拒絕的道理。自當全力以赴,滿足先生的要求。

李大夫,要說這兩條,倒也不難。第一,病入膏肓之人,自沒有十全的把握,倘若真是不測,不能落人挾私報仇之口實;第二,重病需用重藥,定當需要一定的花費,這診費我可以不要,但是藥費,你則要好生籌措,誤了用藥,則責不在我。

陸雲軒聽罷,趕緊下拜,千恩萬謝。道:只要先生願施援手,無論結果好壞,我都為先生立生祠碑牌,好生供奉,以積先生陰德。

話以至此,李大夫起身前往陸雲軒家。

陸雲軒則又開始為高昂的藥費發愁,李大夫已經仁至義盡,不記前嫌,免收診費。這藥錢的確需要自己籌措。就在陸雲軒感到絕望的時候,蘇小婉出現了。她得知陸雲軒的困境後,心中滿是同情和擔憂。蘇小婉本就心地善良,又對陸雲軒有著特殊的感情,決定運用自己的智慧和家族的資源來幫助他。

然而,這一舉動卻引起了家族的強烈不滿。蘇小婉的家族在當地頗有地位,家規森嚴,對於她與陸雲軒這樣身份懸殊的人交往本就頗有微詞,如今她還要為陸雲軒動用家族的錢財,更是引發了軒然大波。 “小婉,你太糊塗了!那個陸雲軒有什麼值得你這樣付出?他不過是個窮書生,科舉還落榜了,能給你帶來什麼?” 蘇小婉的父親嚴厲地指責道,他的臉色陰沉,目光中充滿了憤怒和不解。

“爹,我不能見死不救。陸雲軒是個有才華有抱負的人,只是暫時遇到了困難。我相信他日後一定會有所成就的。” 蘇小婉據理力爭,她的眼神堅定,毫不退縮。

“你這是鬼迷心竅了!我們蘇家的臉面都要被你丟盡了!” 父親氣得拍案而起。

“爹,求求您,就幫我這一次。我保證不會讓家族蒙羞。” 蘇小婉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面對高額的藥費,陸雲軒束手無策。他站在醫館裡,看著賬單上那一串天文數字,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那數字彷彿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為什麼會這樣?我到底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著父親離我而去?” 陸雲軒痛苦地抱住頭,蹲在地上,心中充滿了絕望。

在走投無路之下,陸雲軒最終決定向蘇小婉求助。當週琴得知這個訊息後,她極力反對。 “表哥,你不能依靠那個女人,我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我們不能欠她這麼大的人情,而且她的家族也不會同意的。” 周琴拉著陸雲軒的胳膊說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