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中,慢慢咀嚼起來。

兀赤笑道:“莊將軍,何必等改日?用你們中原的話來講,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我們有緣相遇,何不現在就前往京城。我草原四十萬兄弟,對京都向往已久,倘若速度夠快,我們的鐵騎,明日中午便能在步雲閣享用慶功宴。”說完自顧自地哈哈大笑,而他周圍的軍士也跟著放肆地大笑起來。

莊飛羽看著他們大笑,並不惱怒,也不反駁。他深知,每多拖延一分鐘,便能多一分勝算。無論是讓十二皇子恢復體力,還是可能出現的援軍。況且自己也需要恢復體力,對陣兀赤究竟有多少勝算,他心裡也沒底。

等他們笑得差不多了,莊飛羽說道:“將軍所言在理,我中原乃禮儀之邦,千百年來,北夷也對我中原南向稱臣,本就同屬一家。爾等遠道而來,算是客人,我朝定會大開城門,歡迎諸位。只是今日,各位這登門的方式實在有失禮儀,我還得先給大家講講規矩,以免到了我天朝京城,被天下各國之人恥笑。”

這時,一名禁衛來到身前,說道:“莊統領,十一皇子殉國,十二皇子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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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飛羽臉色一沉,隨後說道:“兀將軍,你我也休息得差不多了,不如現在就開始練起來,給這些兒郎們助助興。莊某若是僥倖獲勝,就煩請讓開道路,讓我等離去。”

“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著,兀赤便手持兩柄彎刀,走出陣來。莊飛羽將長槍放在一旁,從腰間抽出一柄寶劍,向前邁了兩步。

二人對視一眼,便紛紛出招,激戰在一起。只見兩柄彎刀,舞出一片絢爛的花弧,一柄寶劍卻恰似花中的蕊芯。刀劍相交之處,不時有火花迸射而出。 這一交手,便是難解難分。

轉眼間,已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二人不約而同地隔開對方兵器,躍身跳出。顯然,這一輪他們都在試探對方的實力,並未使出全力。

兀赤接過手下遞來的馬奶酒,仰頭便是一通狂飲。飲罷,將馬奶酒倒在頭上,連連搖頭,奶酒與汗水一同被甩出老遠。一邊說道:“痛快,果真是棋逢對手,痛快,痛快!”

莊飛羽也喝了幾口酒,心中暗自思索,兀赤不愧是北夷第一悍將,實力著實不凡。但由於實力尚未完全展現,現在還無法確定能否戰勝他。所以他決定先下手為強,他放下酒壺,單手將長槍換到手中,翻身上馬。 這時兀赤也將雙刀換成了長刀,躍上馬背。

兀赤說道:“莊兄弟,你忠心護主,我欽佩你是條好漢。今日我們在馬上大戰三百回合,一決雌雄。你若不死,也算你贏。” 說著,也不等莊飛羽回應,一刀向前刺出,攻了過來。

莊飛羽一拉馬韁,躍出一邊,趕忙用槍格擋,在格擋之間,二人再度戰在一處。兩人皆持長兵器,又是馬戰,所揮出的弧度更大,力度也遠超之前,而莊飛羽似乎體力逐漸不支,一直向外退卻。這使得北夷聯軍也跟著向外退去。不知不覺間,屋子周圍空出了許多地方。

在屋內,梁詠緊緊盯著二人的對陣。兀赤答應,只要莊飛羽能支撐三百回合,就能安全脫身,想必不會食言。現在就看莊統領的體力能否支撐。

從這邊來看,兀赤力大勁猛,一柄長刀在他手中揮舞出的勁道,彷彿一道道鞭響;莊飛羽的長槍則勝在靈動,猶如一條長蛇,在長刀之間靈活騰挪,不與長刀硬拼,而在這騰挪之間,還不時能刺出凌厲的一擊,反倒讓兀赤有些措手不及。

莊飛羽心中默數,一百回合,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他一邊施展拖延戰術,避免與兀赤硬拼,一邊想方設法,將敵軍引離屋子,萬一自己不幸失手,也好為他們留出突圍的空間。

這時,梁詠扶著十二皇子,走出屋子,不知不覺間,也都上了戰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