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只知曉來人拿著慶王的令牌來採購兵甲,且給出的價格極為優厚,我為何不賣?

至於平陽礦產究竟歸誰?我說歸我,你們會信嗎?這平陽礦產原本私採氾濫,混亂不堪,是我與皖江的官場子弟逐一收回,統一經營。也正因我的努力,才有了平陽縣的繁榮。

您要問我為何要殺李閻良,那是因為他聽聞了不該聽的話,我擔心他出去亂說,再者,當初我並不知他是朝廷命官。至於後來截殺押解我們的隊伍,我更是毫不知情。

何大人,我不過是貪財又怕死,所以除了李閻良之事是我指使,其餘之事我一概不認。您縱然動用大刑,那也是嚴刑逼供,結果依舊。”

鄭衛國不等何守道提問,便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

何守道站起身,走到堂後,與在後面旁聽的九皇子與陸雲軒商議了一番,覺得鄭衛國所述,並無差錯。只是其中必有隱情,或許鄭衛國也並不清楚。於是決定暫且關押,以待後續審訊。

正在此時,有人通傳,說七皇子與十皇子到了。 三人一聽,九皇子與陸雲軒趕忙表示暫且迴避。而何守道則出門迎接。七皇子與十皇子來到府衙,與何守道分主賓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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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守道道:“下官不知二位殿下來京兆府所為何事?”

七皇子指著十皇子說道:“何大人,我聽聞你在審理平陽縣礦藏案,這不,我把正主帶來了,有何事,你儘管詢問便是。”

何守道一聽,大為震驚。平陽縣礦藏一案的背後主使竟是十皇子,他望著十幾歲的十皇子,簡直難以置信。

這時,十皇子道:“平陽縣礦產確為我的產業,且是我與十一皇弟共同所有。當初平陽縣礦產私採成風,極為混亂,我十一弟手下一名幕僚是平陽縣當地一名富紳之子,當時他也擁有一個礦口。因私鬥身亡,這位幕僚咽不下這口氣,決意報仇,於是建議我十一弟出面將所有礦口拿下。於是,我十一弟寫信告知於我。而我派人找到皖江都尉之子鄭衛國,給予一筆資金,助他成事,這鄭衛國也不負所望,果真將此事辦妥。

只不過後來此事被寧王和慶王利用,竟與胡羌做起了叛國投敵的買賣。” 十皇子說著,從懷中掏出幾封信,遞給何守道,說道:“這是我的人在平陽山谷搜到的信件,全是關於慶王與胡羌往來的內容,前因後果,何大人一看便知。”

何守道將這些信逐一仔細看過,確實將目前所有的疑點都補齊了。 只不過,陸雲軒又是如何與慶王相識的?陸雲軒是否因慶王的緣故,才將平陽縣一案匆匆結案? 而從這些信中來看,寧王似乎並未直接參與到此案之中,似乎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慶王。一旦此事坐實,慶王必定以叛國罪論處。

躲在隔壁房間的九皇子和陸雲軒將七皇子和十皇子的話聽得清清楚楚。若能撇清陸雲軒在此事中的干係,那麼慶王通敵賣國的罪狀便可確定無疑。

而九皇子看了看陸雲軒,此時陸雲軒也有些難以辯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畢竟這些信件只是從胡羌人手中搜出,也無法證實慶王確實參與其中。但這慶王的令牌卻是實實在在地參與了。

何守道看著這些信,也拿不定主意。只好說道:“回稟七殿下,此事牽涉到慶王,已然超出下官的職權。若是公事,當由皇上親自裁決;若是家事,也應由皇家自行處理。殿下曾多次監國,如今又身負輔政之職。此案如何處置,還需殿下親自定奪。”

七皇子見何守道把難題推給自己,也覺得若自己親自參與,恐有殘害手足之嫌,於是說道:“如今人證、物證俱全,慶王通敵叛國之事已然明晰。陸雲軒身為當朝權臣,參與此案,包庇罪犯,應為從犯,亦應嚴懲。

何大人今日所見,此案可以結案了。我與十弟願與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