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按要求你不用前來伺候,我們自行方便。這錠銀子也算三天的租金,想必是足夠了。”

店家接過這足足十兩的銀子,足以抵得上一月的盈利,滿心歡喜地去準備了。待酒菜上齊,九皇子讓店家退下,此刻店內便只剩下他們三人。

九皇子拿起酒壺,欲為二人斟酒,二人連忙阻攔,說道:“使不得,使不得,應當是下官為殿下斟酒才是。”

九皇子一邊用手攔住他們,一邊斟酒,緩緩說道:“想當年華妃之案,致使我與十二弟受到牽連,被貶謫罷權。此次豐匯銀莊踩踏事件,倒讓我有了重掌禁衛的契機,猶如死而復生。能與二位大人共同參與此事,我藉此酒,一來祭奠此次枉死的冤魂,二來也想借這杯酒,與二位大人結交。”言罷,九皇子拿起酒杯,站起身來,朝著豐匯銀莊的方向,躬身一拜,將酒灑於地上,二人見狀,亦起身相隨。

隨後,九皇子又為二人重新斟滿酒,說道:“咱們三人共飲此杯,願結守望相助之好,預祝本次法會圓滿成功。”

,!

何守道與陸雲軒此刻,卻彷彿被綁架一般,無論他們二人是否情願,這場酒已然成為一個標誌性的事件。而這也預示著,隨著法會結束,他們二人被貼上九皇子一黨標籤的命運怕是再也無法擺脫了。這酒喝得真是五味雜陳,直至未時方才罷休。

三人離開酒館,各自散去。

陸雲軒此時已有幾分醉意,再加上諸多愁緒,更是令他百感交集,欲哭無淚。或許在他人眼中,陸雲軒當真是喜上加喜,風光無限。然而於他自身而言,這些所謂的喜事猶如一個個樊籠,將他層層困住,他的凌雲壯志,也在這樊籠之中,難以施展。

他愈發醉意朦朧,但馬上還要前往步雲閣赴蘇家之宴,便讓下人抬著轎子,放慢腳步,好讓自己能稍作歇息。這些下人也特別體諒他們的陸老爺,只是這兩個地方距離著實不遠,即便再慢,也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所以當他們路過步雲閣時,並未停下讓陸雲軒下轎,而是抬著轎子繼續緩緩前行。

而此時,蘇家父子正在酒樓門口等候。這頂官轎從門口經過時,他們正欲迎接,卻發現並無停轎之意,而是慢悠悠地過去了,這讓他們倍感詫異。

將近申時,只見這頂轎子又晃晃悠悠地折返回來,停轎之後,只見陸雲軒從轎子中下來,醉意尚未完全消散,步履略顯蹣跚。面色潮紅,還帶著幾分笑意。

蘇老爺與蘇然見陸雲軒這般狀態,不免有些不知所措,本欲上前施禮,卻也顧不上,趕忙上前攙扶,然後一同向店裡走去。

蘇然急忙吩咐下人:“快去準備醒酒湯。酒菜先預備著,暫且不急著上。” 蘇家父子將陸雲軒迎入酒樓,問道:“陸大人中午定是有大喜之事,不然怎會如此盡興。還能掛念著蘇家之宴,真讓我們蘇家感激涕零啊。”

陸雲軒此刻下了轎,精神稍有放鬆,然而酒意卻愈發上湧,只好強打精神。聽了蘇老爺的話,卻不知該如何回應,只好應道:“實在慚愧,身不由己,勉為其難,如此狼狽之態,還望蘇老爺多多見諒,容我歇息片刻,以免酒後失儀。”

蘇家父子一看,這酒宴怕是無法舉辦了,只好先將陸雲軒安排在一間上房休息。竟連那杯醒酒湯也未來得及送上。

陸雲軒這一覺,竟睡到了次日凌晨。醒來之時,卻發現身處一間陌生的房間,口渴難耐。連忙呼喚下人,這時,房門推開,進來一個小廝,端來一杯茶,邊走邊說道:“大人您可算醒了,小的給您準備了醒酒茶。”

陸雲軒接過茶,一飲而盡,問道:“此刻是幾時了?”小廝答道:“回大人,剛過三更。” 陸雲軒一聽,拍了拍腦袋,說道:“喝酒誤事啊,真是失禮至極。”忙問道:“我那轎伕可在?”小廝說道:“都已安排在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