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魔蟲的本質(第3/4頁)

得出口呢？說他的痛苦，其實是死去的愛人的意念。

“蘭斯洛特？”

那雙陰暗的眼睛，只看著蘭斯洛特。不知道蘭斯洛特在想什麼。只是，深處充滿了強烈的意志……殺掉魔物的意志。

看著那雙眼睛……蘭斯洛特嘆了口氣。

“以前，梅林曾經說過。”

蘭斯洛特的聲音沒有變得僵硬。

只是，假裝平靜的表情，可能有點僵硬。

“魔蟲，似乎是人的意念所形成的。”

“……這樣啊。”

瞬間，阿格尼的眼睛稍微睜大了一點。

但是，也只有這樣。

“嗯，我早就猜到了。”

小小的驚訝，也立刻融入了放棄般的陰暗平靜表情中。

蘭斯洛特雖然有點意外，但同時也鬆了口氣。至少，阿格尼聽了這些話，沒有馬上發狂。

“你怕我沮喪，所以猶豫著要不要說嗎？真不像你啊，蘭斯洛特。”

但是，阿格尼這麼說並露出苦笑，讓蘭斯洛特有點生氣。

蘭斯洛特想回嘴但是，看到那雙彷彿平靜夜晚的海面般的眼睛，他什麼也說不出口。

平靜、安穩，而且無比黑暗。沒有不安定，很穩定。但是，一點也不健全。

完全沒有希望，甚至沒有絕望。

什麼都沒有。

看著那黑色，瞬間，蘭斯洛特感到一股無法控制的不安，彷彿以輕率的心情窺視的洞穴，一直通往深淵般，令人恐懼的感覺。

擔心阿格尼聽了蘭斯洛特的話會發狂，真是愚蠢。

阿格尼不可能發狂。

因為他早就瘋了。

“……我知道，我被怨恨。”

阿格尼突然露出自嘲般的笑容，這麼說道。

“我什麼都做不到。國家、同伴、愛人，全都保護不了。就連對魔物報一箭之仇，都做不到……”

平靜的眼神動搖。阿格尼閉上眼睛，彷彿要隱藏那眼神。

“所以，我無法在沒有力量的狀態下死去……如果，露娜希望我這麼做……我就能撐下去。我很樂意繼續戰鬥。雖然說贖罪這種想法很不知分寸但只要那是露娜的願望……”

蘭斯洛特只要說一句“沒錯”，或許就能成為阿格尼的支柱。

就算痛苦，也要活下去，戰鬥，償還。

至少，阿格尼就是這樣。不需要別人這麼說，他自己做出結論，然後這麼做。

所以阿格尼才會繼續與魔物戰鬥，不斷殺死魔物，即使自己受傷、倒下、痛苦，卻還是無法死去，不斷重複同樣的事。

那就是現在支撐阿格尼的意志。被死者的想法束縛，阿格尼現在還活著。

他相信，痛苦才是為了活下去的條件，所以才能維持下去。

但是。

“說什麼蠢話。”

蘭斯洛特嗤之以鼻，用力瞪著阿格尼。

“魔法哪有那麼複雜。你說是怨恨？如果是那種東西成為魔法的根源，你早就死了。而且是嚐盡世上所有痛苦，精神被破壞。”

蘭斯洛特從小讀過的魔法教本，每一本都記載著同樣的事。

“聽好了，魔法本來就是極為單純的東西。只要想這麼做，就會照著做。”

古老的魔法起源於人的想法。人從希望這麼做開始，才開始使用魔法。

所以使用魔法時，必須清楚意識到結果。意圖、想法會全部化為形體出現。莉莉婭的魔法充滿攻擊性，梅林的魔法很卑鄙，全部都是那個人的性質……想法和感受事物的方式出現的結果。

蘭斯洛特回想起教本的內容，然後強烈地想著［希望如此]，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