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停的戰鬥(第2/3頁)

龐大的經驗，讓每一瞬間的判斷越來越精確……如果戰鬥中的阿格尼有正常的理性的話。

阿格尼無法在完全保持理性的狀態下戰鬥，這完全是因為藥的緣故。

然而，如果沒有藥的話，阿格尼果然還是無法戰鬥。因為疼痛和恐懼而畏縮的弱小人類，根本無法戰鬥。

雖然實在無法盡如人意，但這就是阿格尼的極限。

阿格尼應該也有自己的想法吧，而且還是蘭斯洛特根本無法相提並論的想法。

然而，無論意志多麼堅強，光靠意志也無法殺死魔物。

無論內心多麼狂暴，光靠意志也無法成就任何事。

體會到自己的無力，被推入絕望的深淵，絕對沒有救贖，甚至無法獲得死亡這個任何人都理應被賦予的寬恕。

那會是多麼痛苦的事，根本連想都不用想。因為實在太令人沮喪，蘭斯洛特決定不再繼續想下去。

“阿格尼！我要進城！你愛怎樣就怎樣吧！”

蘭斯洛特改口這麼喊道。

阿格尼瞄了蘭斯洛特一眼，沒有特別回應，又開始與魔物戰鬥。

“……走吧。”

趁魔物們聚集在阿格尼身邊時，其他三人將魔物的屍體與瓦礫堆在城門旁，翻越城牆進入城內。

城內可以看見一些避難民眾的身影。三人不經意地尋找其中是否有認識的人，結果到處都沒有認識的面孔。

成功逃進城內的人，似乎都是原本就住在城邊的居民……簡單來說，都是住在城鎮中心的富裕階層。

在城鎮外圍開店的天堂製造所，因此較早遭受魔物襲擊，而且距離王城太遠，無法逃進城內。

“總之，我先去張設結界。如果可以，我也會跟這裡的首領談談。”

“那麼，我也一起去吧。我去了應該能談得比較快。”

莉莉婭與梅林垂頭喪氣地往王城深處走去。

在他們懊悔自己無能為力的期間，死者仍持續增加。接下來必須完成自己做得到的事。

無論多麼絕望，都必須防止更嚴重的絕望。

幸好，亞特蘭蒂斯的王城尚未淪陷。只要能繼續撐下去，或許能避免亞特蘭蒂斯滅亡。

只要還有一絲希望，不，即使連一絲希望都沒有，也必須完成自己做得到的事。

比起絕望，掙扎會輕鬆得多。比起沉入黑暗的現實，夢想著光明的幻想，拼命地持續行動會好得多。

……不知是幸或不幸，人類就是這樣的存在。

確認莉莉婭與梅林前往王城深處後，蘭斯洛特獨自在城內走著。

他隨意地走著，來到一個大露臺，從那裡可以眺望城鎮的狀況。

狀況非常悽慘。

到處都是起火燃燒，或是已經燒燬、被破壞的房屋。

魔物在城鎮各處闊步。

隨風飄來的香味是燒焦味、灰塵味，以及血腥味。

這裡是戰場，不是城鎮，也不是人們生活的地方。

幾天前還很普通的光景，已經永遠失去了。

蘭斯洛特再次確認了這個事實。

即使如此，他也沒有像阿格尼那樣深深陷入悲傷，也沒有因強烈的憤怒而忘我。

是因為理性堅強嗎？還是說，是因為感情淡薄呢？蘭斯洛特露出自嘲的笑容，將目光停留在下方的魔物身上。

蘭斯洛特隨便選了一隻……因為體型容易瞄準，所以選了獨眼巨人，立刻放出魔法劍。

可憐的獨眼巨人，頭被永遠地斬離身體，附近的魔物們注意到蘭斯洛特的存在。

持弓的哥布林一類的魔物朝蘭斯洛特射箭，但那些箭矢大多在射中蘭斯洛特之前就被砍落，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