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抱頭苦惱。

看來,沒有人來救他。

不久,隔壁牢房的門開關的聲音,以及人被扔進牢房的沉重聲響,還有伶牙俐齒的抱怨和詛咒的話語,最後是沉重的鎖轉動的聲音。

在這期間,蘭斯洛特的聲音沒有中斷,但疑似聖騎士的腳步聲逐漸遠去,不久,蘭斯洛特的聲音也中斷了。

終於到來的寂靜中,只有疑似蘭斯洛特的嘆息聲,和小聲的咒罵聲,像融化般微弱地響起。

然後,嘆息和咒罵都完全融入空中,寂靜像蓋子一樣覆蓋空間,又過了一會兒。

“……蘭斯洛特。”

阿格尼小聲呼喚,隔壁牢房傳來明顯的反應。

“是阿格尼嗎?”

“對。”

阿格尼肯定地回答他尖銳的低語,接著傳來一聲不知是安心還是傻眼的嘆息。

“……該不會,你也被抓了吧?”

“就是那個該不會。”

“哈,和怪物很相配嘛,和我完全不相配就是了。”

看來只要有人聽他說話,蘭斯洛特就會變得多話。他像呼吸一樣隨口挖苦個一兩句後,似乎就恢復了平常的步調。

“……好了,怎麼辦,阿格尼?看來和說好的不一樣。那麼,我們得先離開這裡,去質問那個賤貨聖女才行。”

蘭斯洛特的聲音充滿了戾氣。

牢房的牆壁是磚牆。而且,由於兩人的牢房相鄰,所以不是面對面,因此看不見彼此的身影。但是,只要聲音能傳過去,至少可以商量。

“我的劍被拿走了。只要有劍,這種程度的鐵柵欄,我有辦法處理……你也沒有武器吧?”

蘭斯洛特大鬧的原因之一,就是劍被拿走了。

對身為騎士的蘭斯洛特來說,劍具有特別的意義。因此,蘭斯洛特會像對待自己一樣珍惜自己的劍。而那樣的劍被拿走,他當然無法默不吭聲。

……最重要的是,只要蘭斯洛特能使用魔法劍,不管是鐵柵欄還是磚牆,他都能視若無物地斬斷。他忍不住心想,要是現在這裡有劍就好了。

“很遺憾,我這裡什麼也沒有。不過,房間裡有鐵製燭臺。如果用得好,應該至少能刻出自己的名字。”

“刻了名字又能……啊,對哦。說得也是。你只要用那種方法,就能隨時逃獄了。”

然而,不知是幸或不幸,即使沒有像樣的武器,阿格尼也能逃獄。當然,那伴隨著辛苦的作業。

“那就快點離開牢房,然後把我從牢裡放出去。”

“我已經開始了。”

在對話的同時,阿格尼開始磨起燭臺的底座邊緣。

“那就好。”

金屬摩擦石頭的聲音規律地響起,蘭斯洛特這麼說,然後忽然想起什麼似地說道:

“……你以前曾經把自己的不死之身評為[類似詛咒的東西]。”

“是啊,我可能說過那種話。”

阿格尼似乎正專心在磨劍上,但蘭斯洛特毫不客氣地向他搭話。

“來到這座聖都後,我終於理解那句話的意思了。”

磨劍規律的聲音中斷了。

“……這樣啊。”

但阿格尼只是這麼應聲,又繼續磨劍。

唰、唰。令人舒暢的聲音規律地再次響起後,蘭斯洛特自言自語般地開始說話。

實際上,那真的是自言自語。他並不期待回答,只是不經意地吐出盤踞在自己心中的某種東西,將話語一一吐出。

蘭斯洛特經常這樣使用語言。

“聖女艾米麗的治癒魔法非常了不起……傷口和疼痛都瞬間消失了。”

一開始他說話時還會慎選詞彙,但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