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有禮了,既然是舒陽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來來來,遇見就是緣分,我們一起一起。”

唐銘齊站在一旁,很不情願,今日可是他第一次跟阿喜出來玩,他們剛才可做了不少規劃,一會兒去那裡玩,那裡吃東西呢。

這會兒遇到沈舒陽,他本就不高興,偏偏沈舒陽的朋友也跟他一樣厚臉皮。

見唐銘齊臭著一張臉,薛喜林用手肘悄悄捅了捅他,小聲跟他說:笑笑。

唐銘齊歪過頭,當沒看見。

薛喜林氣的瞪著他。

沈舒陽開口說道:“不要緊的,天正和我從小玩到大,沒事的。”

薛喜林忙扭過頭來笑著對尹天正說道:“不好意思,尹公子,我這朋友他自小一個人慣了,不太擅長跟人打交道。

來來來,坐下吧,喝茶喝茶。”

沈舒陽看了眼她的脖子,包著一層薄薄的紗布,看樣子好了不少,快好了就好。

要不然他心裡總覺得過意不去。

“你們今日怎麼有空出來?”

沈舒陽問道。

“這不是養傷覺得無聊嗎,所以出來隨便逛逛,看到這茶館熱鬧的很,就進來湊個熱鬧。

沒想到正好碰到你們了。

你們經常來這裡喝茶嗎?”

沈舒陽點了點頭:“嗯,剛才說書人講的故事你也聽見了,我爹,

他已經幾年沒回來了,一個月會寄來一封家書。

我和娘都很想他。”

頓了一會兒,沈舒陽情緒低落的說道:“其實今日是我二哥的忌日。”

這話說完薛喜林和尹天正都愣了。

尹天正雖然和他是好友,卻並不知道他二哥具體是哪天戰死的。

因為戰報傳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二十多天了,外人其實誰都不知道沈良辰是哪天戰死的。

尹天正只知道去年好似也是這日,他拉著他喝了不少酒,兩人醉的一塌糊塗。

原來今日竟然是他二哥戰死的日子。

難怪沈舒陽今日興致缺缺。

薛喜林是沒想到他會跟自己說這個,看尹天正吃驚的樣子就知道他也是才知道這件事情。

沈舒陽自己也說不清,一到二哥的忌日,他心裡難受的緊。以前他這一日要麼喝酒,要麼去跑馬。

可那心裡的苦悶卻散不去半分,反而更加的壓抑。

他一直記得二哥頭一年回來時對他說的話:“我們小四明年就十四歲了,就可以和大哥們一起上戰場保家衛國了。

到時候可別怪哥哥們訓練你狠,偷偷哭鼻子哦。”

那時候他是怎麼回答來著,他昂著頭,自信的說道:“二哥,你們儘管放馬過來吧,誰哭鼻子誰是小狗。”

二哥爽朗的笑尤在他的耳邊,可是他卻永遠回不來了。

作為武將世家,他們都知道無論是將軍還是戰士都可能會有馬革裹屍那一天,可是這樣的事情真的落到自己的親人身上,那種傷痛卻是那麼的難以言說。

三年前,原本過了年他就該奔赴戰場的,可是年底卻傳來二哥的死訊,母親和二嫂一病不起。

等二哥發完喪,母親和二嬸身體好點後,母親第一次對他說出她心底的話:“舒陽,我們沈家的孩子滿十四歲都要進軍營。

可是娘捨不得你。

你大哥二哥三哥都去了戰場,現在你二哥走了,嗚嗚,娘真的不能再忍受一次割肉之痛了。

其實你剛生下來,我就跟你爹說了,你三個哥哥跟著你爹上戰場,你留在家裡。

好歹給沈家留個血脈。

可是你爹不答應。

他說沈家男兒世代的責任就是保家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