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喜林原本以為這暗門開啟,裡面依然會是胡惟庸貪汙的錢財又或者是賬本之類的東西,沒想到裡面竟然是個人!

一個活生生的人!

薛喜林被裡面的人嚇了一跳。

沈舒陽忙攔到薛喜林前面,警惕的看著暗門內瘦弱的男子。

“你是誰?”

那男子聽到陌生的聲音,先是一愣,待定睛一看,不是胡惟庸時他笑了起來,那笑容從微笑到大笑,到最後笑的停不下來,甚至咳嗽起來。

因著常年不見光的原因,這人面板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白,在這黑夜裡一笑,更是詭異無比。

薛喜林躲在沈舒陽後面,看著面前白的透光的人詭異的笑,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媽呀,太嚇人了,這笑聲,配上這慘白的臉,怎麼看怎麼像恐怖片似得。

她最怕這種恐怖的人和物了。

“你笑什麼,我問你你是誰 ?老實點。”沈舒陽見薛喜林嚇得不住的拉他的胳膊,大吼道。

那人才停下了笑,抬腿邁步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大概是許氏很久沒說話的原因,他一開口,聲音沙啞如破鑼:“我是本縣的縣丞胡惟庸。”

薛喜林和沈舒陽一聽都愣了,同時反問道:“你是胡惟庸?

那外面的胡惟庸又是誰呢?”

那人也不瞞著,他看出來了,這兩人身份不簡單,想扳倒聶兵,只能靠他們了,這兩人雖然不知道身份,但可以肯定是能對付得了聶兵的人。

“我是真的胡惟庸,在外面那個傢伙是冒充我的,他叫聶兵。此事說來話長了。”

薛喜林:今有真假千金,古有真假縣丞。

薛喜林也顧不得害怕了,她現在十分的好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你就好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胡惟庸席地而坐,開始娓娓道來:“五年前的一個冬天,天寒地凍的,我那天一大早起來吃過飯準備去衙門當值,一開啟們就看到有個人昏倒在我門前。

我趕忙去探他的鼻息,他還活著。

我就把他弄進屋子裡,叫家人先照顧他。等我從衙門下值回來後他已經醒了,他說他叫聶兵,是個外鄉人,家裡遭了難逃出來路上遇到了劫匪,劫匪把他的盤纏都給搶光了,他一路乞討來到了我家門前,因為體力不支,才昏倒在我家門前。

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他在我家住了下來,然後我看他識文斷字的,正好縣衙里老文書年齡大了,要回家養老,我就推薦聶兵去縣衙當文書。

誰知道半年後的一天,聶兵邀請我出去喝酒,說是感謝我這段時間的照顧,我沒有設防,去了後我才喝了一杯酒就昏過去了,醒來後發現自己被聶兵給關了起來。

他這時才露出他的真實面目,他接近我就是為了我的縣丞的位置好做壞事。

後來他易容成我的模樣在縣裡為非作歹隻手遮天,後來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了。”

“這就說完了?”

薛喜林問道,怎麼感覺好多事情他都沒說完似得。

這是不相信他們,也對,他們還沒有跟他表明身份呢,他肯定不會多說什麼的。

“假的胡惟庸在對面小密室裡,我的人在盤問他。你說你是真的胡惟庸,你可有證據?”

薛喜林問道。

她剛才在上面系統說假胡惟庸,也就是聶兵狡猾的很,狡兔三窟,可不是嗎,就光這一個密室裡竟然找出來三處小密室,正常人都會覺得密室就是很秘密隱藏的地方了,誰也不會想到還有秘中密室。

這個人雖然常年不見光,人也很瘦,不過看長相確實是跟聶兵差不多,看來這個假胡惟庸要不是個極擅長易容的人,要不就是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