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誰一肚子壞水呢,不如到正面來看得清楚,躲在我身後能看清什麼。”

他轉過身,長臂一撈,楚言跌坐在他懷裡。

“近些看看,有多好看。”

蘇錦辭一手扶穩楚言,不讓她摔下去,另一隻手開始幹活。

“言兒,你也急了……”

他溫柔地將楚言放下,那片璀璨的冰涼正好落在她的胸口。

楚言徹底睡著的時候,天邊已見熹微。

蘇錦辭替她收拾乾淨,輕柔地攏好被褥,才心滿意足地摟著她閉上眼。

她的言兒香香的。

寢殿中很是安靜,只有些微交疊的呼吸聲。

白榆進來,看著還放下的帷幔,猶豫著喊了一聲:“陛下?”

楚言睡得正香。

蘇錦辭動了動眼睫,沒搭理。

“陛下?”白榆稍稍放大了點聲音。

蘇錦辭捂住楚言的耳朵,小聲問:“何事?”

白榆終於等到回應,趕緊說道:“蕭齊鈞又在鬧騰了。”

蘇錦辭皺眉,怎麼這人每次鬧事都這麼會挑時候。

“陛下忙了一宿,才睡下沒多久,如果他折騰不出什麼大事的話,就讓他折騰吧。”

“若無其他重要的事,別打擾陛下休息。”

他聲音原本就溫柔,此刻嗓子微啞,更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白榆眨了眨眼,退下了。

蘇錦辭重新抱著楚言睡去。

兩人睡得正香,白榆又回來了。

“陛下,出事了。”白榆語氣有些著急。

蘇錦辭半睜著眼,看一眼懷裡的楚言,呼吸均勻綿長。

“何事,陛下還在睡著。”蘇錦辭將聲音放到最低。

寢殿安靜,白榆又是習武之人,他不可能聽不清。

“蕭齊鈞投水了,人剛救上來。”

“還活著嗎?”蘇錦辭睜開了眼。

“還活著,就是狀態不太好,奴才怕他再做些出格的事,所以才不得不打擾陛下詢問下一步指示。”白榆語氣中有些無奈。

他清楚現在是陛下補眠溫存的時間。

但那人是蕭齊鈞,身份不一樣,否則他也不會進來。

蘇錦辭輕柔地將楚言放下,在她睡顏上落下一吻,輕手輕腳披衣下床。

“待我更衣,我跟你去一趟,不必打擾陛下休息。”

關押蕭齊鈞的宮殿,氣氛比往常更加壓抑。

隔著窗戶,蘇錦辭朝裡打量。

蕭齊鈞坐在凳子上,跟個落水狗一樣,水滴滴答答淌了一地。

“給他生盆火吧。”蘇錦辭頓了頓,解釋道,“他是個病秧子,別因此病死在這裡了。”

我們不背這個鍋。

蕭齊鈞看到眼前的火盆,疑惑了一瞬,又恢復往日的淡漠。

“殿下要進去教訓他嗎?”白榆問蘇錦辭。

蘇錦辭有些退縮:“我隔著窗戶看他就行了。”

忽然,蕭齊鈞像察覺到什麼似的,猛地抬頭,視線直接鎖定在蘇錦辭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