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你能不能把昨晚的事說清楚了。”

她慵懶地往後一靠,一手搭在桌案上,凌厲的目光掃過,來議事的大臣或低頭或昂首,還有魏晚一臉正氣立得筆直。

盡數皆看在眼裡。

魏晚將昨夜的情況,以及陣法詳細介紹一遍。

這種類似鬼打牆的陣法,是北璃的無盡陣,陣法所過之處有多大,全看佈陣之人的功力。

越厲害,陣法牽涉的範圍越廣。

除非陣中之人破陣或者佈陣之人解除,陣裡面的人到死都出不來。

大臣們頭一次聽這種陣法,很是驚奇。

但謝高止還是覺得奇怪:“若只是被困在陣法中出不來,為何又會被燒死呢,火不會追著一個人燒。”

去年死的那人剛好是立功的將軍,今年被困火中的亦是。

朝中不少人都懷疑是楚淵怕別人的功績超過他,才暗暗下手的。

魏晚耐心解釋:“是陣中陣,厲害的人可以在一個大的陣法中,佈下無數小陣法。”

“將人困在小陣法中,再在大陣法中放一把火,殺人於不知不覺之中。”

楚言聽著下面的大臣爭辯,她心不在焉地拿起筆,胡亂畫了兩道線條。

腦海中浮現蘇錦辭的臉,還有早晨的溫存,索性一手撐著臉,另一隻手線上條上補了幾筆。

她看著紙上的“佳作”,眼眸半遮,嘴角勾起意味難猜的笑,欣賞半天,覺得有哪裡不夠勁,又補上幾筆。

原本還在爭辯的大臣們,一個個紛紛注意到楚言怪異的神情。

以為她對爭吵感到厭煩,紛紛收了聲。

“陛下怎麼看?”謝高止問。

楚言回神,她根本沒聽方才大臣們說了什麼。

她默默拿起另一張空白的紙蓋上去。

“你們吵出什麼結果了嗎?”楚言又恢復往日的神情,“要不要朕把豫王請進宮,你們再繼續吵?”

她把問題又丟了回去。

謝高止往楚言桌案上偷瞄一眼,什麼都沒瞄到。

“臣等還是認為,雖然能有人證證明是北璃陣法,但還是無法完全洗脫豫王的罪名。”

“畢竟殺人和佈陣,是兩件不衝突的事。”

楚言坐直了身子:“朕的看法只有一個,以豫王的身份和威望,完全沒必要殺死一個隻立過一次戰功的將軍,當時先帝怎麼想的?”

“跟陛下的觀點一致。”

大臣們還想繼續說,楚言沒心思再聽下去,直接打斷走人,下午再繼續。

“照著這個圖紙,做一條出來。”楚言順勢將桌案上的“佳作”丟給白榆。

蘇錦辭送了楚言後,和千羽從御書房回來。

“不知道言兒什麼時候回來,我做些點心,待會給她送去。”

他突然頓住腳步,側身朝後張望。

“殿下怎麼了?”千羽跟著朝後面看一眼,只有路過的宮人。

蘇錦辭蹙眉:“許是起太早,眼花耳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