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青天白日的,八角亭周圍又沒人,不會是說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吧。”楚言挑眉。

杜若腳步匆匆出了八角亭,一路十分低調避開所有人的視線,悄然往後宮方向去了。

這時候不在太后身邊伺候,能去幹嘛。

“薛惟來了嗎?”

白榆頷首:“英國公府兩位公子都來了。”

楚言只是思忖片刻:“雲川,跟上杜若看看她去幹嘛。”

杜若過了橋後,越走越快,雲川快步跟上,但杜若似乎怕人跟著她,不斷在宮殿之間兜著圈子,最後兩人都消失在殿宇後面。

“陛下,太后那邊,還要再派人盯著嗎?”白榆問楚言。

“盯,太后和薛惟都找人看著。”

這倆姑侄每次湊在一起,都沒有好事。

薛惟頷首,正要去辦,餘光裡突然看見有一人朝這邊走來。

“臣給陛下請安。”楚熠對著楚言行禮。

見來人是楚熠,楚言頗有些意外,想了半天想不出他會因什麼事來找她。

“皇兄不去御花園湊熱鬧,莫非是特意來尋朕的。”

楚熠一副有話說的模樣。

“臣是來請求陛下諒解的,能否請陛下借一步說話。”

楚言身子端得筆直,有些驚訝,又有些防備。

她現在聽不得別人專程進宮找她請罪或者尋求諒解,沒一件好事。

“朕不記得何時怪罪過皇兄。”楚言沒答應,“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

她雙手揹負在身後。

楚熠也不糾結:“為嶺山之事,也有些事與那人有關。”

楚言神情果然認真起來,她許久沒有這樣近距離打量楚熠,這位與他年歲相仿的皇兄,臉上只有一片淡然,眉心微擰著,像是為某些事煩心。

似乎這位是真的來求原諒的。

但怎麼又跟蘇錦辭扯上關係了。

“白榆,你先吩咐下去吧,朕跟皇兄簡單敘一敘。”這裡是皇宮,不是宮外。

總不會有人敢在這裡行刺。

“那日在嶺山,時間倉促,臣怕沒來得及解釋清楚怕陛下誤會,那日臣真不是故意要攔下陛下的馬車。”

“其實,我跟薛惟遇到了鬼打牆的事,何統領以為有人埋伏,才急急忙忙動手的。”

鬼打牆?

楚言記得,開陽回來後,也遇到了鬼打牆的事。

“這些怪力亂神之事,當時也不好明說,今日臣也是糾結許久,才斗膽跟陛下提起。”

“朕知道了,你想說的另一件事是什麼?”

楚熠看起來鬆一口氣,他知道這個誤會翻篇了。

“與陛下身邊之人有關,在說之前,臣也想先請陛下恕罪。”

“但說無妨。”

“不瞞陛下,臣的手下與那人兩次交手,雖只有短短几招,但臣的手下有人認出,那人的功夫派系,並非出自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