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精神高度集中應付齊王和太后,忘了還有傷在身。

亂七八糟的事耗盡了她的精力,她也頂不住了。

雲川扶著楚言躺下。

林太醫手剛搭上楚言的脈,臉色變得凝重,摸著鬍鬚半天沒說話。

一旁的白榆急壞了:“林太醫,陛下如何了,很嚴重嗎?”

林太醫搖搖頭:“不嚴重,只是陛下一直在宮中,怎會受內傷?”

莫不是真的有人將陛下挾持了?

楚言咳嗽兩聲,嗓子幹得厲害:“林太醫無須擔心,朕練功時不小心傷著了,這件事莫要聲張,方才的事朕不想看到第二次。”

林太醫是宮裡的老人了,這點門道他懂得很,給楚言開了藥後便悄然離開了。

楚言將開陽和雲川叫到跟前。

“離齊王最近的那幾個人好好查查,御林軍可能混入了奸細,還有我記得方才,廖文開並沒有跟著衝進來,一直守在門外。”

白榆頷首:“奴才剛才問過廖文開了,他雖受紫陽令調動,但覺得沒有證據不應直接衝進承乾殿,便沒跟著齊王動。”

算是個有腦子的。

“對了,給蘇錦辭叫大夫了嗎,他人現在如何了?”楚言問道。

白榆摸不著頭腦,蘇錦辭是誰,為什麼要給他叫大夫。

“回陛下,大夫已經去過了,方才來報人沒事,已經醒了,就是鬧著要見陛下。”開陽回道。

白榆警鈴大作,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楚言往後一趟,閉了閉眼,揮手道:“朕好累,睡了睡了,明天再去看他。”

“哦還有,先別告訴他朕的身份。”

白榆服侍楚言睡下後,把開陽拉到一邊:“那個蘇錦辭是怎麼回事。”

聽名字像個男人。

還是被陛下帶回來的男人。

開陽將這幾日的事簡單跟白榆說了一遍,說到蘇錦辭,他頓了頓,不知該如何形容:“看當時的情形,是蘇錦辭救了陛下,但是有誰會為了素未相識的普通人拼命呢?”

“但是這個蘇錦辭不肯跟陛下走,是陛下趁人昏迷將人帶回來,本來想帶回宮的,但我看這人來路不明,就勸陛下,現在人在賞春園。”

賞春園是陛下的私宅,陛下還是公主的時候自己買的,沒幾人知道。

白榆摸著光潔的下巴,事情有些不對勁啊。

“陛下瞧他是什麼眼神?”

開陽拍了拍白榆的肩膀:“不算清白。”

京城什麼樣式的男子沒有,陛下還是公主的時候,想求娶公主的世家差點踏破越貴妃寢殿的門檻。

陛下登基後,更有無數貌美優異的男子削尖了腦袋往陛下跟前湊。

陛下連個正眼都不曾給過。

跟在陛下這麼多年,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她對一名男子露出想要佔有的眼神。

白榆抿著唇,沉默了許久才消化完這背後蘊藏的深意。

“陛下看上他了?還真想見識見識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入得了陛下的眼。”

蘇錦辭被送去賞春園沒多久,就醒了。

大夫給他枕了脈,只是用力過猛加上短時間內高度精神緊繃,一時沒撐住才暈過去了,內裡並無大礙。

開點安神靜心的藥喝了,好好休息一晚就沒事了。

但是蘇錦辭不吃不喝,吵著要見楚言。

陪著蘇錦辭的侍從生得面白秀氣,一臉老實的模樣,不論蘇錦辭怎麼吵,他都安安靜靜守在旁邊,不反駁也不搭理。

跟個木頭人一樣沒脾氣。

蘇錦辭吵了半天沒人搭理,也覺得沒意思,拉著侍從說話:“你們主子好過分,趁我昏倒將我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