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繁瑣的圖紙只覺得奧妙至極,不過他很快便頭暈眼花起來,知曉這不是自己能研究的東西后就仔仔細細收好放進儲物戒中。

“合約繼續,本尊之後也不會去擲金樓,每年的私供就當陣法的保養費。”

“至於陣法的佈置,三天之內本尊會聯絡你前往擲金樓主要據點完成,剩下的地方用之前的陣法足夠了。”

看她多好,知道沒人能佈下這個天級陣法還親自去現場佈置。

“好好好,等道尊什麼時候有空,我親自帶道尊去,哈哈哈。”

伍運吉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早知道有這麼好的事讓他擲金樓多死幾個吃閒飯的長老也是可以的啊。

哈哈,開玩笑開玩笑。

兩人談妥,伍運吉撤掉阻隔陣法笑盈盈的送青鋒上車。

“對了,本尊要帶走一個侍女,我相信這對伍管事來說並不成問題。”

上車前蘭風想到了那個向自己求救的侍女抬手指向後面一輛車,車簾後正露出來兩個腦袋,見人目光看過來又做賊似的趕緊縮了回去。

“我認得,是區丹若旁邊的侍女。”

伍運吉很快掏出來小檸的契書,消掉了紙上的大紅“契”字,然後交給了蘭風。

“契書在這,上面擲金樓的印記已經消失,北檸以後就歸道尊管了。”

賣身為奴者不配有姓氏,現在小檸恢復了自由身,自然也能稱呼她原來的名字。

北檸。

蘭風掃了一眼沒什麼問題就收下了,上車前最後給伍運吉說了一句之後會聯絡他然後就放下簾子走了。

目送三輛馬車離去,送走青鋒道尊的伍運吉收下了面上的笑容,雖然極好的面相讓他看上去還是那副笑眯眯可以擺在家裡招福的樣子。

被留在現場的八個護衛,三個侍女,兩個小廝一共十三個人全部被伍運吉找了出來,只是看上去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大廳裡混雜著燒焦味和酒味,甚至還有熟肉的味道。

有在一樓圍觀了全場的兩位長老狀態還算好,你一言我一嘴的複述出了當時的情況。

知道躺在地上的不明燒焦物就是拍賣會掌事長老的區丹若,伍運吉沒什麼表情,他早就知道區丹若看青鋒道尊不爽很久了,沒想到今天膽大到給那個煞神下毒。

“來人清走。”

全樓的奴僕全部被他召集了出來,有靈力加持的聲音如洪鐘迴盪在每個人耳邊。

戴著面具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袍稽查隊被他從總部請了出來,站在百名侍從前壓迫感十足,叛徒絕對不被允許出現在擲金樓。

“稽查隊接下來會徹查每個簽了死契的人,凡是攜帶持有禁品的,一律降為死奴,擲金樓不需要任何一個會背刺的人。”

這件事從開始到結束花了不到一小時的時間,離開了的五人不再管擲金樓內後面會發生什麼,安心乘車往榮遠樓走。

為了方便,沈思思和北檸坐在了一輛車上,給北檸額頭上的傷上過藥後她便自來熟的和北檸嘮了起來。

而終於離開了擲金樓膽戰心驚了一晚上的北檸也放下心來,逐漸放下心防和這個面容親和友善的姑娘說起話。

夜市的時間已經過去,天空飄起了綿綿小雨,路上只剩下了還在收攤的小販。青石磚鋪成的路面平整光滑,獨角馬踩上去發出踢踢踏踏的催眠聲。

心力交瘁的北檸在薰香的作用下無知無覺的睡了過去,沈思思試探一番,發現這人是真的睡著了之後便離開了馬車,跳躍兩下落到前面師尊的馬車側邊腳踏上。

“師尊,問好了。”

沈思思得了師尊的允許,進到馬車裡面。

“北檸是築基巔峰的修為,在擲金樓待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