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說你怎麼不死外面呢?回來是想趁著春節幹什麼壞事嗎?”

先是普普通通的訓斥,接著是一些不堪入耳的髒話,讓小杏兒和那兩位弟子目瞪口呆。

那個老頭的怒罵訓斥在寧靜的書院中格外吵鬧,他就像見到了多年不見的仇人,對著墨潑明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毫不留情。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死老頭,懂不懂啊!”

被喚作範夫子的老頭聽到這話之後,怒意不減反增。他一把揪住了墨潑明的耳朵,“你小子,在我面前裝什麼裝,啊?”

“我告訴你,這次回來,你就安安心心給我待在藏書閣,哪都不許去!什麼時候讀完三樓的藏書,什麼時候再放你離開!”

罵罵咧咧的墨潑明被揪著耳朵,異常滑稽。

兩位低著頭的弟子,沒有一人敢攔那個正在發怒的老頭。

“哎,這個小女娃是”

當那個怒目老頭正要揪著墨潑明的耳朵走去藏書閣時,終於注意到了一直在後面不吭聲的小杏兒。

小杏兒髮絲凌亂,輕咬貝齒,一臉茫然。

當然,她的手中依舊緊緊地握著那柄無鞘之劍。

“你在外面找媳婦了?孩子都那麼大了?”

老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墨潑明,眼神裡竟流露出一絲欣賞。

“放屁!”

墨潑明一下子掙脫了那個老頭,他的耳廓全紅,臉也被氣得通紅。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炫耀,他得意洋洋地站到了小杏兒旁邊,“臭老頭,聽好了!她,叫小杏兒!是我收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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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話,倒是讓怒目的老頭呆住了。

小杏兒不喜地皺眉,甩開了墨潑明伸來的手,然後怯生生地看向那個老頭。

“啊哈哈哈哈哈哈!”

誰知,剛剛還在發火的老頭一下子就喜笑顏開了,他一把攬過了小杏兒,儘量擺出和善的樣子,溫和地問道:“小姑娘,你本名叫什麼?”

“就叫小杏兒。”

小杏兒一時間被這一幕搞得暈頭轉向,不知對方是何意。

也難怪,小杏兒這個名字,怎麼聽都像是乳名或是外號。

“好,好,好。”

那個牛鼻子老頭笑意滿面,連說了三個好。

“你以前聽過稷下學院嗎?知道藏書閣嗎?”

“嗯。”

“那你想去藏書閣看看嗎,哦不行,我先帶你去稷下學院到處轉轉吧。”

“好,謝謝”

“喊我範夫子就行了。”

“謝謝範夫子。”

“小姑娘真乖。”

往日嚴厲的範夫子,在拉著那個小女孩的手時,宛若變了一個人一般,有著長輩對孩童獨有的慈祥。

眼看著那個老頭拉著小杏兒越走越遠,墨潑明一下子就急了。

“臭老頭,到底誰才是你孫子啊!”

這句話,給一直站在後面不敢說話的兩位弟子嚇了一大跳。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範夫子有孫子?

還不姓範?

“死外邊去!”

範夫子一回頭,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對著墨潑明就是一頓臭罵。

“你”

墨潑明憤憤地指著老頭和小姑娘的背影,說不出話。

聽過母憑子貴,沒聽過孫憑徒弟貴的啊?

哎等等,好像也不貴啊?

“死老頭,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墨潑明嚷嚷著跟了上去,空留兩位震驚的弟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卓兄,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