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向來相似,這會兒恐怕也有些意外吧。

二十分鐘的路程,傅青章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到家的時候,手機上收到了警方的警告資訊,不過他暫時來不及看。

管家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開啟門的,傅青章率先闖進衛生間,倉皇著拉開浴室的玻璃門。

圓形浴缸像一朵碩大的豔紅色玫瑰。

正在緩緩往外流淌汁液。

蒼白的人躺在其中,像是被身下的玫瑰吸乾了養分,已經沒有了意識。

“阮知?”

傅青章木然地喊了一聲。

他走向阮知,腳下卻都是溢位的紅色血液。

將人從浴缸抱了出來,放在地上,眾人這才看到阮知的胳膊。

阮知的睡衣是短袖,露出的胳膊蒼白纖細。

手腕處不知道被劃了多少次,經水後潰爛看不出形狀。

往上還有五六道劃痕,從溫水裡出來後,還在汩汩流血。

因為刀刃實在太短,他只能一次次劃下去,直到疼得休克過去……

傅青章無措地抬起手,想按住傷口幫他止血,但遲遲沒敢下手。

他很難想象,自己觸碰到這些傷口的時候,阮知會有多麼疼痛難忍。

管家已經拿來繃帶,兩人顫著手將傷口綁上。

周應年緊張地看著手機,建議道:“救護車還有五分鐘到,或許我們可以先下去。”

單次超速和闖紅燈都是嚴重違法行為,更何況傅青章一路都是這麼走來的。

抱著人到樓下的時候,交警已經趕到了。

,!

“不好意思,我的……我愛人失血過多,現在需要急救。”傅青章的德語還算流利,但是提到稱呼的時候,還是磕巴了一下。

外籍管家立馬道:“我來處理。”

傅青章不再多說,帶人上了已經到來的救護車。

周應年開了另一輛車跟上。

看著醫護人員進行各種搶救措施,但躺著的人似乎沒有任何反應。

突如其來的耳鳴,讓傅青章覺得自己的意識不太清晰,彷彿置身夢境中。

他一直覺得阮知不太聰明。

畢竟和他比起來,這人太年輕,很多東西都沒有見識過,很多事情也處理不好,有什麼小心思,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自己只需要稍微出手,他就只能乖乖聽話,哪怕並不情願。

但是他忘記了,哪怕是再堅韌的繩弦,也有斷掉的那一天。

正如他所想,阮知確實笨笨的,因為解決不了問題,所以只能做這樣的傻事,試圖永遠解脫。

不知道阮知是怎麼做出這個決定的……

以前最怕疼的人,後來在他跟前再也不敢喊累喊疼,戰戰兢兢伏低做小。

現在還將自己傷成這樣。

眼前的人蒼白沒有生機,傅青章腦海中卻浮現出、這人戀戀不捨跟他說“再見”的模樣。

可是自己只回了一個冷淡的“嗯”。

如果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說話……

看著阮知被推進急救室,西裝革履的人狼狽地站在門外,眼眶紅得可怕。

:()滬圈霸總說他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