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章穿上,像是豪豬嫁接了兔子毛,一整個透著不和諧。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一樓二樓散發著腥臭的淤泥味兒。

阮知忍不住小聲吐槽:“你們,把衛生間弄那麼髒。”

傅青章打量一圈,不好意思道:“那我之後來幫你清理。”

阮知震驚地看他一眼。

隨後升起一股怒意,小聲嘟囔著:“清理個屁,你在家裡連餐盤都沒有碰過。”

“阮知!”

陳載回頭來瞪著自家兒子。

傅青章連忙道:“是我不好。”

阮知低著頭不再吭聲,心裡還是生氣的。

陳載眯起眼:“你臉色不對,是不是發燒了?”

“嗯,可能有一點著涼了,而且我……嗆了水。”

傅青章說得淡然,但很明顯氣息已經不太足了。

這人很明顯比他更冷靜沉著,陳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嘆氣道:“等會兒問問醫生,要不拍個胸部ct看看。”

“好。”

阮知跟傅青章一起上了救護車,陳載帶著阮晴棲母女開車去。

上救護車之前,阮知取了傅青章的手機。

不過這人閉著眼睛,偶爾咳嗽一聲,但看起來意識已經不太清醒了。

車上儀器有限,醫生給傅青章測了個心跳。

餵了一些催吐的水,但是傅青章已經吐不出來了,反而咳嗽得很厲害。

後續估計要抽血或拍片子了。

傅青章很少生病。

主要是他對自己非常好,衣食住行都無可挑剔,根本沒什麼機會生病。

這次在臭水溝裡掙扎那麼久,不知道會被多少病毒趁虛而入。

,!

更何況他最近白天一直待在車裡,很晚才回去,估計也沒機會鍛鍊身體。

傅青章的手機依舊沒有密碼,阮知思量之後,給周應年打了個電話。

過了很久才接通,對面有些喧鬧。

“是我,我是阮知。”

阮知率先開口:“你現在方便嗎?”

周應年很快紳士地回覆了:“阮先生您好,不好意思,我在國外休假。”

“哦……”

阮知還是有些不死心:“但,傅青章他現在生病了,我該跟誰說一下呢?”

電話裡沉默了片刻。

周應年道:“過年的時候,傅家的成員一般都會比較忙,老闆他是一個成年人,很多時候,他一個人也可以的。”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覆。

結束通話電話,阮知抱著手機不再做什麼。

看著眼前逐漸沉睡的人,他竟然覺得這人有些可憐。

隨即他又給了自己一巴掌。

有心疼傅青章的功夫,還不如好好心疼一下自己呢。

外婆這邊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但還是要住院一夜,看看情況。

老人家吵著要走,但阮晴棲極力阻止,沒讓她回去。

傅青章在拍片抽血,最後被拉到病房裡輸液吸氧。

等點滴的功夫,阮知百無聊賴跑到外婆病房裡。

外婆已經在打呼嚕了。

阮晴棲看起來臉色憔悴。

阮知跟陳載道:“要不你和媽媽先回去吧,明天來接我們。”

陳載面帶欣慰,但有些懷疑:“你一個人在這裡?看著兩個病人?”

“我看著外婆就行了。”

阮知面露不快:“他之前有管家,還有很多助理秘書,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沒人陪著他。”

他小聲吐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阮晴棲和陳載相視一眼,兩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