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是坐地鐵回去的,路上還看到了一個很大的影院。

相對於父親的商人氣場來說,他更喜歡母親身上的藝術氣息,所以他選擇了學表演。

但是現在,他非常後悔。

如果他能學成歸來,成為商業大鱷,幫爸爸渡過難關,他就不用去和那個姓謝的睡覺了。

三年前就要睡覺,現在還是要睡覺,這人……

難道就是單純愛睡覺?

失魂落魄回到醫院,已經是兩個小時後。

阮晴棲是當年有名的音樂才女,只可惜她心臟一直不好。每次緊張的排練,每次登臺演出對她來說都是一種考驗。

後來她逐漸淡出音樂演出,嫁與高中同學陳載,他們實在相愛,想起未來漫長的歲月,在請教過醫生後,阮晴棲選擇生下一個孩子。

陳載覺得阮晴棲的姓氏實在好聽,就讓兒子隨了她的姓。

眼下阮晴棲受到打擊,身體還沒好。

阮知可不敢把什麼都告訴她,只能發揮一下演員的專業素養,先發制人。

“他確實願意幫忙,但是,他為什麼要幫我們呢?”

阮知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阮晴棲這幾日擔心得食不下咽,現在終於可以安心吃午飯了。

她思索道:“他們向來如此,深不可測,好像什麼都能做到,又喜歡幫襯別人,總之,我們這些做小生意的望塵莫及,只能尊敬著。”

“哦……”

阮知一邊點著頭,一邊假裝不經意,把肯德基的包裹拿到餐桌上。

阮晴棲放下手裡的湯勺,佯裝生氣:“怎麼又吃這些?”

阮知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我想吃紅豆派了,嘿嘿,可惜你現在不能吃,我就買了一個。”

事實上,他因為早晨沒有吃飯,剛才從地鐵裡出來的時候看到了滿頭的星星。

若不是在傅青章家喝了幾口牛奶,恐怕會直接暈倒,所以他緊急買了甜食。

阮晴棲白他一眼:“肯德基的不好吃。”

阮知咬了一口,被甜得說不出話,點了點頭:“確實。”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未來的兩天,陳載果然回來了,接阮晴棲出了院。

阮知以學校還有課為由,沒再回家。

事實上,他正住在酒店裡,輾轉反側。

傅青章管家發來訊息的時候,阮知緊張得呆在床上很久沒有動作。

他把自己埋進枕頭裡,幻想自己可以直接人間蒸發。

在蒸發失敗後,他開始接受現實,用顫抖的手指,在搜尋框裡打下幾個字:

兩個男人怎麼一起睡覺?

他很多次聽過“腐”“基”“兄弟情”這樣的詞,也知道有龐大的同性群體,但他確實不知道具體該怎麼操作。

還好搜尋框已經跳了出來,上面顯示:各蓋各的被子。

阮知坐起身來,為自己的齷齪感到羞恥。

但他很快意識到,這樣是不可能的……至少要親親吧?

隨著更加深入的搜尋,他跳進了一個平臺。文章上面直接打了標籤,顯示這是兩個男人的故事。

有幾個很糊的圖片,要開原圖才能勉強看到字,阮知彷彿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不得不說,最剛開始見到傅青章,他確實有些喜歡,但是,也到不了要做這些事情的地步啊……

阮知看得面紅耳赤,雖然他現在還什麼都沒有做,但他覺得自己已經從內而外的髒了,甚至想眾籌一雙沒有看過的眼睛。

夜晚的黃埔江畔多了幾分紙醉金迷的味道。

路過的勞斯萊斯吸引了不少目光。

距離那天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