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身孕的肚子,其實有點都不顯懷,但是她還是要做出那種孕婦的動作,好似她有多麼高貴一般。她俯身,撿起那錦盒額,讚歎這盒子竟如此精緻。

俯身叩拜的浣碧,斜眼看了一下那個禮盒,嘴角輕輕上揚。

“如此奢華的東西,莞貴人竟有?平日裡怎麼沒見她戴過?”富察貴人頓時被這錦盒裡的珠釵震驚到了,這和田金鑲玉珠釵價值千兩黃金,恐怕華妃的宮裡都沒有。此時的她,既羨慕、又畏懼。

“小主平日裡本不喜奢華,這些皇上欽賜的寶貝便收起來束之高閣了,如今陵容妹妹倒是有機會在御前侍奉著,莞貴人想著這珠釵便能發揮它的作用,便著奴婢前來送過來?”

“給安常在?”富察貴人大聲問道,如此昂貴的珠釵,她見都沒見過,卻被莞貴人隨意打發給了一個常在,如此可以看出莞貴人的手裡有的是奇珍異寶,自然不會在意一兩件。

看著富察貴人如此嫉妒的神情,浣碧知道她的目的達到了。至少,近一段時間裡,富察貴人是不會找陵容的麻煩了,至少不會跟皇上過不去,不會跟自己過不去。

“陵容妹妹,地上寒涼,你快回屋去吧。”富察貴人忽然溫聲細語的,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那就多謝富察貴人開恩了。”浣碧二話不說,便起身扶起陵容,匆匆走回屋去。

回屋了之後,浣碧這才緩緩拿出那錦盒,呈到陵容的面前。“陵容小主,這對珠釵其實確實是上等難得的珍品,她此次確實是割愛送給小主的,因為不希望因為淳常在的是事情耽誤了彼此之間的情意。”

浣碧本是想繞著彎說的,可她更害怕陵容那九曲十八彎的心思會誤會,最後還是決定直說吧,至少不會有損姐妹情誼。

陵容的眼睛都直了,從未見過如此貴重的和田珠釵。她緩緩摸著那觸手生溫的白玉,歡喜的不得了。

“你回去告訴姐姐,淳常在年紀小,我自是不會放在心上的。我與莞姐姐入宮前便相識,宮裡我們更是是相依相靠,我陵容不會對莞姐姐生出二心的。”陵容信誓旦旦的說著,浣碧滿意地點點頭。

浣碧走後,寶鵑在一旁有煽風點火之意,“小主,這莞貴人可當真是寶貝那淳貴人呢,知道您不高興了,便派人送這送那的。”

“不許胡說,”陵容制止住了寶鵑,“莞姐姐不是那個意思,今夜如果不是這對珠釵,都不知道我們要受富察氏多少的刁難。莞姐姐肯捨得送我這麼昂貴的珠釵,想來對我的情意不比那淳兒差的。”陵容對著鏡子,仔細端詳自己的容貌,她從那精緻的錦盒內拿出一根白玉珠釵,比劃在頭髮上仔細端詳,發現甚是好看。

回碎玉軒的路上,浣碧正好碰見了溫實初。她瞪大了眼睛,指著溫實初的鼻子問,“溫大人?你怎麼在這裡?難不成你去碎玉軒給小主請平安脈了?”

溫實初點點頭,一副很是慌張的樣子。這一世的浣碧,深知溫實初的脾性,自然便不會跟他見外,每次見他都格外的親切。這可把溫實初嚇壞了,每次見浣碧,都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分外害怕。

“溫實初,你跟我坦白,眉姐姐她身體可否大好?前幾月的病徹底根治了?”浣碧一臉地疑惑,本就體弱的眉姐姐,忽然同意侍寢,難不成是真的為了那個陵容父親的事情,一點都不值當。

“眉莊小主的身體早已無大礙,如今每日都喝著微臣調理的湯藥,身體日漸恢復。”

“竟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不實在。”浣碧撇撇嘴。

溫實初嚇的都哆嗦了,“浣碧姑娘您想聽什麼,微臣都會據實回答。”

浣碧湊近溫實初的耳邊,小聲問著,“眉姐姐她,這次是為了安答應父親的事情才答應見皇上的嗎?你瞧她平日裡性子孤傲冷淡,不像是會主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