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玉隱早早起床,梳洗打扮一番便覲見皇后娘娘。

門口的剪秋姑姑再三進去通傳,可裡面的皇后卻總是推三阻四,把玉隱擋在門外。

剪秋回稟,“玉妃娘娘,您還需要再等上幾刻鐘,皇后娘娘這時辰才剛剛起床。”

玉隱淺淺笑著,“沒事,本宮就在這裡等著皇后娘娘。”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也不好受,吃了閉門羹。天氣炎熱,陣陣蟬鳴聲中,她臉頰落下汗珠。

見此,錦兒趕緊拿起團扇為主子扇風,嘴裡嘀咕著,“這嫻嬪與皇后娘娘畢竟也是通氣的,本就是為她們辦著事情,還要受氣,真是難受。”

“住嘴。”玉隱小聲呵斥著,“不論對誰或可用妃位壓制,但是在皇后面前需要絕對順從!”玉隱額間汗珠滾滾落下。

殿內,皇后正安坐於床榻之上,一旁的安陵容為其捏肩,很是愜意。陵容時不時望向窗外,眼神裡略露出些許的擔憂。不敢妄言,話都到嘴邊了,還是硬生生被嚥了下去。

皇后看出了陵容的心思,望了一眼窗外等候著的玉妃,哼笑了一聲說道,“陵容,你還是太年輕,不懂得制衡之術。也罷,年紀輕輕還有的是時間學呢。”言罷,便招手對剪秋說,“傳玉妃進來吧。”

“皇后娘娘醒了,請您進去。”剪秋出門請的玉隱,此時玉隱髮髻已然有些被汗水浸溼,果真是酷暑,就連來圓明園避暑也在劫難逃。

玉隱微微笑著,“太好了,多謝剪秋姑姑。”雖說知道是皇后故意而為之,但是表面禮數還是應該有的。

玉妃緩緩走近,坐在皇后身旁的陵容臉色愈發僵硬。她感到一絲的不自在,若是被玉妃看到自己在側,那必然坐實皇后娘娘剛才的謊言。看出了陵容的慌張,皇后擺手安慰陵容小聲說道,“不必慌張。”

玉隱一進門便看到了坐在皇后身側慌張不安的陵容,她的眼神裡有三分的恐懼,能看的出來,陵容現如今已然投奔了皇后娘娘。沒的說,富察貴人小產的事情八成就是陵容乾的,但眼下手裡沒有證據,只好另做打算。

“妾身給皇后娘娘請安。”

“臣妾給玉妃娘娘請安。”陵容的聲音極小,一看便是膽怯之輩,沒成氣候,不足為懼。

“起來吧。天氣炎熱,玉妃有何要事要親自跑一趟,若是中了暑氣可如何是好?”皇后假意關懷著。

“昨夜皇上帶著嫻嬪妹妹來臣妾這裡小坐,皇上說要將園內那四阿哥弘曆過繼到嫻妹妹膝下撫養。特命臣妾辦理這件事情,臣妾想著宮裡大小事情都應經皇后您的點頭,所以一早特意前來報告皇后娘娘。”

玉隱知道,嫻嬪的意思便是皇后的意思,若是沒有皇后暗中點頭,她孟靜嫻斷然是不敢鋌而走險要撫養四阿哥的。

看著皇后若有所思的神情,玉隱頓時有些疑惑。難不成皇后娘娘亦是不知曉。

“本宮明白玉妃你的意思,既是皇上的意思,你便著手去辦吧,畢竟皇上已然將協理六宮之權給你了,你自然可以替本宮分憂。”皇后若有所思點著頭,臉上閃過一絲的不悅。

“多謝皇后娘娘,那臣妾這便回去著手辦理此事。臣妾告退。”

玉妃前腳剛走,皇后一怒之下打碎了手裡的茶盞,大聲呵斥說道,“這個嫻嬪,剛進宮尚未站穩腳跟便想借著皇上的寵愛就開始為自己謀劃了,若是以後真的羽翼豐滿了,豈不是連本宮的皇后之位都要讓與她來坐?”

“娘娘息怒,嫻嬪終究是沉不住氣的,您也說了,她剛進宮,還分不清這宮裡究竟是誰做主。”

“陵容,你可有什麼妙招?”

“回娘娘的話,這個簡單,宮裡的孩子尚有很多都夭折在這宮裡,不足為懼。”

“你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