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後者的掄臂速度竟然比不過腳下生風的冷鴉。他的腰身和後背開始出現一道道靈力灼燒的藍芒,星星點點都是死亡的痕跡。

“1、2、3。。”

當冷鴉數到5的時候,巨鐮玩家重重得栽倒在甲板之上,再無一戰之力,剩餘兩人更不是一合之將,其中“划船者”意欲跳江而走,撲騰了兩聲後也被冷鴉帶走,與魚精魚怪相比,他顯然笨拙得多。

那些Npc船伕開始解開繩索,意在各自離去,沒有了僱主,這一次他們很可能做了賠本生意。

冷鴉輕描淡寫得再次施展凌空劍影,飄飄然回到了自己的船上。言待逝似乎並不以此為血腥,甚至向冷鴉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以示欽佩。

冷鴉一笑置之,他知道對方的這個點贊,是為自己剩餘的那一捆絲綢佣金而點的。

遊戲現在的背景是在一個戰亂不休的年代,人命便如同草芥一般不值錢。仁慈和憐憫更是猶如浮冰一般脆弱,稍有動盪便會分崩離析。

小船繼續順江而下,從白晝到黑夜,一切變幻隨心而至,一切萬物隨心而行。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白晝行將夜又臨。

為了保證言待逝的照明,夜中的燈籠無可避免得要被點亮,這是一個明顯的標靶,有心者便會以此作文章。

冷鴉已經習慣派遣黑翼斥候前頭探路,相距小船大約200米,30米的視野平鋪開來能夠捕捉足夠的資訊,比如前方突然出現的一片浮木區域。

怎麼回事?是人為製造的阻礙還是僅僅有運木的船隻翻覆?

“言兄弟,前方有一片浮木區,我們是繞過去還是降速透過?”冷鴉向擺渡人徵詢意見。

“繞過去當然最保險,我曾聽說江上有水匪,會將浮木用鎖鏈連成一片,然後拋入江中形成障礙,若有船隻誤入其中,便如落入陷阱,最終會遭到劫殺。”

言待逝言辭驚悚,冷鴉當然信邪,幫忙一起撐杆划水,向著北岸調轉而去。

“嘿嘿嘿!二哥,這蠢狗中計了,已經調轉方向往北岸去了!”

一個海族眼睛瞪得像銅鈴,手持短柄雙叉,潛游在冷鴉小船的下方,嘴上掛著奸詐的笑容,正拿著記錄儀向遠方發出密語。

“很好,小七,你繼續跟著。等一下我和小五主攻玩家,你趁機把船伕做掉,看他還怎麼順江而下!”

北岸的江邊緩行著一艘小船,兩個海族玩家正坐於其上,均是裸露著上半身,其中一人拿著記錄儀與遠方通話,正是所謂的“二哥”。

掐斷密語,二哥又拍了拍旁邊玩家的肩膀:“小五,又來活兒了。你還別說,這些水匪留下的浮木陷阱還真管用,這些傻鳥玩家要麼撞進裡面被困死,要麼往北繞道給咱兄弟三個送人頭。”

“可不是嘛,我早就說過要善於將環境和場景中的物品化為己用。沒記錯得話,算上這隻傻鳥,栽在我們手中的人數就要上雙了吧!”小五臉上得意之色盡顯。

“哈哈哈,名字取對了,這條淵龍江,將會是我們的福地。”

二哥驕傲得亮出了自己的Id,紅得發紫的三個字:淵小二。那麼其他兩個人,想必就是淵小五和淵小七。

橫向渡水而過算是言待逝的老本行,按照遊戲時間的流逝來算,他也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不過金錢的力量能讓人的意志力翻倍,再熬一天也是值得。

二五七三兄弟早已成甕,等著冷鴉來投,並且已經來投。

小二小五駕船摸黑前衝,來勢極快角度刁鑽得猛然撞在冷鴉小船的側後方。衝擊的力道使得小船原地打轉,冷鴉火速操縱黑翼斥候回防,火光暴露了他的位置,敵方突襲成功。

兩個大漢順勢躍入船上,瞄準冷鴉便是刀劈斧鑿,然而他們的力道只是卸在了空氣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