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呢?”青袍書生又問。

“因為剛才幻境中的這一幕,並不是只靠一個人就能做到的。換言之,陶襲和桑玉兒必須同時出現在迴廊之上,才能使的這一幕戲既有表演者,又有觀看者。是你和粉裙女子共同完成了這一場拆散的戲碼。”冷鴉道。

“那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青袍書生仍舊發問。

“因為這“拆散”,並不是真得為了拆散,而是為了讓桑玉兒走出這段不可能有結果的愛情,一段對死於蜘蛛洞窟內亡者的愛情。”冷鴉大膽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言止於此,青袍書生臉上笑意愈濃,甚至緩緩點頭以示讚許。

“很不錯的想象力!”青袍書生道,“不過答案不會由我來揭曉,你暫且收好書卷,隨我一起去到後花園,我感覺到一股非常不和諧的氣息,解決掉這個麻煩之後,你再做決定不遲。”

說罷,青袍書生大踏步向前邁去。冷鴉跟隨上前,二人來到了一池秋水旁。

時節已近深秋,孤塘殘荷凋敝。枯黃與冷寂懸於池面之上,寒陽照水卻有清波盪漾。蜿蜒石橋中央的八角亭內,有一道人靜立其中。

那道人身著藏青道袍,頭戴純陽巾,腳踏十方履,手持拂塵,鬚髮半白,遠遠望去,確有幾分仙風道骨模樣。

青袍書生見之,臉色卻是嗤之以鼻,半眯著眼睛輕微地搖著頭,露出一種明顯的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輕蔑感。

“牛鼻子老道,表裡不一,我可沒時間耗在這裡。”青袍書生輕嘆了一聲,後望向冷鴉,“小妖,一會兒我過去折了老道士的拂塵,你儘可上前纏住他,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青袍書生這句話並不代表任務事件會因此更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冷鴉是作為青袍書生的護衛而出現在別院中,他有義務聽從青袍書生的調遣。

於是冷鴉欣然點頭,並重新給自己疊了一次靜心bUFF,每次完成引導,靜心狀態的持續時間都會重新重新整理。

書生向前緩行一步,左手擺臂向後,掌心向下緩緩張開。一支翠竹緩緩從其手心生長,起初還如春筍,很快便長至80厘米左右。其形由圓潤轉為扁平,刃口也逐漸鋒利,只在手柄處仍呈現圓柱狀。

隨著劍鋒漸成,其色由翠綠轉為墨黑,隱有黑氣流淌其上,幾近噴湧而出。

青袍書生沉身向前飛躍,腳尖點在欄杆的石墩之上,三兩下便逼入八角亭內。那道士先前還是一副沉著面容,此時也立即面露驚恐神色。

道士慌忙向前甩動拂塵,隨著口中唸唸有詞,那拂塵上的拂鬚似是長了兩倍有餘,扭動著如蛇一般向青袍書生的面門探去。

然而那竹劍卻是首先與拂鬚相接觸,只輕輕一挑,便將拂鬚從中折斷,隨著青袍書生的手腕翻出一個劍花,拂塵的木柄也被從中削斷。斷口整齊,只留半截短棍,仍舊握在道士的手中。

這一劍從成型到突進最後完成攻擊,不過在毫釐間隙之刻。道士與冷鴉未及反應之時,青袍書生又憑空一踏,抬升高度踩著八角亭的尖端,直飛入後花園中。很明顯,他與在場的道士,並非是同一個量級的Npc。

不過戰鬥既然已經被挑起,冷鴉便不會袖手旁觀。斷了拂塵的道士,其道行勢必大打折扣,但作為堵路的關卡怪物,他畢竟會高出小白怪物幾個量級。

踏入曲折石橋,輔一進入自身攻擊範圍,冷鴉直接左右手技能與冷箭同步打出。那道士慌忙踏步唸咒,道袍無風自鼓,卸去了冷箭的力道。但灌注有靈力的花葉之影,卻直直透體而出。

道士的驚訝之色浮於臉面,看來是對自己的道法過於自信。但隨著他的面色愈加凝重,吐納之間鬚髮也不住飄動。緊接著他從挎包中拿出兩張動物剪紙,向前憑空一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