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晚別院的薰陶?”

雖然生活中從不會用這種文縐縐的方式說話,但冷鴉也仍舊覺得,在遊戲中偶爾與Npc這樣交流,也頗有幾分角色扮演的趣味。

“晚生不過是一介布衣,怎麼敢和風晚別院中的前輩相提並論。不過說到薰陶,書院或許是比別院更好的一處地方。”白面書生道,臉上看不出情緒,這或許就是喜怒不形於色。

“書院?”怎麼又來了一個書院,白霧鎮冷鴉已經地圖全開了,並沒有發現什麼書院啊。

“想必先生也是來自異世界的冒險者,還沒有去過書院。”白面書生道。

“是的,沒錯,在我之前還有其他冒險者來過這裡嗎?”冷鴉問道。

“正是,並且那位魁梧的冒險者還留下過一些印記。”白面書生的臉色顯得有些無奈,伸手指了指竹製書架上的一角支柱。

冷鴉轉頭望去,卻見竹製書架的一根竹片上,有一排清晰可見的牙印。這使冷鴉不得不腦補,一個血裔熊貓人飢不擇食的模樣。

沒想到映象世界中玩家對場景的破壞會精細到這個程度,並且能保留這麼長時間。難道以後與玩家競爭之時,還要帶上一雙偵探的眼睛,才能發現對手的蛛絲馬跡不成嗎?

“我是冒險者冷鴉,冒昧打擾非常抱歉,不知道能否向您打聽一下有關書院的事宜呢?”既然對方主動提起書院,冷鴉不妨順勢探聽一番,或許有助於觸發任務。

“在下陶襲,也曾在書院中受過幾年薰陶。只因家境窘迫,難以為繼,不得不罷學歸家,說是歸家,其實也幾乎是無家可歸了。”

陶襲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但很快恢復如死水一般的平靜臉色。這一刻,那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竹屋,似乎也安靜了片刻。

不知為何,冷鴉突然產生一種莫名的感覺,但又實在不知從何說起。

雖然並不擅長化解這種空氣凝固的氛圍,他還是首先說道:“身居陋室,不忘筆耕。陶兄的品格,不是我這種冒險者能輕易做到。”

冷鴉說的是實話,在鐵廠周邊,他見過太多被貧苦擊倒的人,汙穢、猜疑、狡詐甚至瘋狂。如果有一件事物能讓他們靜下心來,擺脫那種內心狂躁的折磨,過上像陶襲這樣簡單的生活,其實已經非常不易了。

然而陶襲幾乎是忽視了冷鴉的話語,淡淡道:“溪行書院,此去西北十里,丘陵之下,靜謐書香之地,周邊學子皆嚮往之。”

陶襲的話語前後不搭,這種生硬的表述,幾乎像是後臺程式出現了錯誤。冷鴉不禁想到,難道自己是說了什麼不該說,才能這個Npc有了逐客之意?

不過既然無法探知更多資訊,冷鴉不妨直接去書院一探究竟。

仍舊作揖向陶襲致謝,冷鴉似乎還在過角色扮演的癮,只是那剛才還禮數周到的竹屋主人,此時竟擺了擺手,連還禮的意圖都沒有,直接坐下,自顧自地研墨去了。

興味索然的冷鴉禿自離去,他本身的魅力屬性就是0,不能獲得Npc的友好與青睞再正常不過了。事實上,與人交際本非他所長。因此,他甚至能理解陶襲的舉動,對方能將書院的位置告訴於他,已然算是幫了忙了。

離開竹屋繼續探路打怪升級,往西北方向行十里地,一路謝絕了其他玩家團隊的組隊邀請,冷鴉獨行來到丘陵之下。

[您發現了溪行書院]

[入鏡者經驗值+200]

白牆綠樹紅簷青瓦,院門敞開懸著黑底金漆木匾,上書“溪行書院”四字。庭樹環繞,竹石為欄,頗有靜謐之感。

比起風晚別院閉門謝客,冷鴉可以大方地進入書院之中。踏上石階走上那平坦的青石地面,看過那些古制的門庭、廊柱與雕像。冷鴉又進入書院內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