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幾日,便到了定遠。

朱允熥去江浦發生於突然之間,江浦知縣倉促之間沒接到訊息也就沒能親迎。

而定遠知縣早在朱允熥從江浦啟程之際,便由安徽三司把情況傳到了定遠。

定遠知縣若在接待朱允熥上出現什麼失誤的話,安徽三司作為他的主官必然也會被追究責任的。

在朱允熥的船隊靠岸之後,沿岸密密麻麻站著不少身著各式官服的官吏,以及很多穿著綾羅綢緞的商賈和不少身著儒衫綸巾計程車子學生。

自大明的商貿開始發展之後,老朱對商賈的嚴苛規定就放鬆了很多,發展到現在已經不限制商賈的衣著了。

只要家裡條件允許,就是把大金鍊子戴在身上也沒人再管了。

只有有錢的商賈敢於消費,才能刺激消費帶動消費。

而只有有人花錢,商業才能得到發展。

“拜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岸上的那些人見朱允熥給的船靠岸之後紛紛叩拜在地,衝船隊過來的方向此起彼伏的高喊了起來。

朱允熥站在船艙上望著外面的人群,招呼來了陳集道:“讓大姑一家先在船上稍候,孤先去把這些人遣走了,然後再送他們回家。”

李善長被反而封公之後也曾在定遠購田買地作為他將來養老所用之處,被抄了家後這些東西都被朝廷籍沒劃於皇傢俬產。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私產幾乎都被恩賞給了功臣良將。

朱允熥在有意接臨安回來,得知了他的情況之後也只把李善長在定遠的宅子買了下來。

“是!”

陳集應了聲隨之退出,朱允熥帶著林雄下了船。

“拜見殿下。”

見朱允熥從船上走下來,有一部分人跪在地上就已經在振臂高喊了。

“殿下殿下”

朱允熥在定遠剿滅鹽匪之際,就在定遠和陳敬宗一塊販賣細鹽了。

說起來,定遠是朱允熥現今這一商業盤子中很重要的一個里程碑。

最重要的是,定遠百姓是最先吃上細鹽的。

這麼多年過去,細鹽早在大明普遍存在了,人人都能吃的上了,再不是當年連吃鹽都分三六九等的時候了。

這些百姓或許忘記了當年給他們的這一先例,但朱允熥以少勝多大破鹽匪之事卻在百姓之中口耳相傳下來了。

聽說朱允熥要來定遠了,很多人一大早就上了碼頭,縣衙所有差役全部出動才方能維持了碼頭的秩序。

朱允熥現在很惜命的,前後左右都有了護衛後,他這才終於一步步下了船,

“都起來吧。”

“非常感謝諸位親赴碼頭迎接,孤就是陪大姑一家回來的,也不算是什麼公事,諸位就先回去吧。”

朱允熥對親自迎接的眾人大體上說了一些感謝之類的話,隨後招呼道:“定遠知縣呢?”

聽到喊聲,一著綠袍官員上前。

“臣定遠知縣拜見殿下。”

自上次定遠知縣放任鹽匪猖獗被罷黜後已經接連換了好幾撥了,對這個新上任的知縣朱允熥也沒什麼印象。

倒是這知縣衝朱允熥行了臣子之禮後,又向朱允熥行了個是師生之禮。

“學生於三年之前從職大科舉入仕,目前已在定遠為官三年之久了。”

聽到這,朱允熥有了些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之情。

不管怎麼說,職大出生的學生要更好用一些。

“是嗎?”

“乾的如何?”

這知縣一聽這,特別自豪地道:“在職大的幾年時間讓學生受益匪淺,在前不久的考評中學生還拿了個優秀。”

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