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這,老朱起身站起。

在老朱過去之時,朱允熥正巧下完最後一步。

“皇爺爺,怎麼樣?”

老朱從不會當面承認他。

朱允熥問了這,不過也是瞎問。

“馬馬虎虎吧!”

老朱連句多餘的話都沒說,只進了屋在椅子之前坐下去。

在有人送上老朱提前吩咐給朱允熥準備的東西之時,老朱便問道:“貿易公司準備的如何了?”

對於朝中的事情,只要老朱想知道的,朱標和朱允熥父子就都不會瞞著。

“差不多了。”

朱允熥正欲要往下解釋的時候,老朱卻擺擺手不打算往下聽了。

“你自己想好了就行,有沒把握的時候去和你爹去說,別來煩咱了。”

這老頭!

明明是他自己想聽的,倒顯得好像是他想告訴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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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那孫兒就不說了。”

朱允熥是真不敢和老朱嗆嗆著來,見老朱想往下聽那他乾脆就不說了。

頓了一下後,朱允熥又道:“皇爺爺,大姑在江浦都待了那麼多年了,是不是也該讓他們回來了?”

老朱是想讓臨安回來,但從來沒親口說過。

朱標登基之後讓臨安回來,也並沒有當面徵求過老朱的意見。

老朱是個內心非常敏感之人,朱允熥不過一番簡單的詢問,老朱便感覺他的內心受到了冒犯。

這也就是朱允熥。

但凡若是換了別人,就老朱的爆脾氣可早就炸了。

眼看老朱身邊的氣場都變了,朱允熥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道:“大姑從小在京中長大,背井離鄉出去了那麼多年,大姑年紀也不小了不能讓她一直在外面飄著。”

朱標下旨讓臨安回回來的時候是沒和老朱商量,但不代表老朱不知道這個事情。

聽了朱允熥的這話,老朱道:“現在執掌你爹大印的是你爹,這事兒你和你爹說去啊。”

老朱稍稍有所緩和,朱允熥感受到了。

“父親給大姑下了旨,大姑卻拒絕回來,應是心裡的疙瘩還沒消吧。”

老朱當然臨安的疙瘩在哪兒。

但提起這,卻首先不忿了。

“她疙瘩沒消,咱還有疙瘩呢,那個不孝的東西,走的是時候不和咱打招呼也就罷了,這麼多年給咱寫的信中有一封帶著真情實感嗎?”

朱標都已經下了旨臨安還不回來,這在老朱看來這不是心中有疙瘩那麼簡單,這是在與他置氣啊。

儘管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但臨安這麼多年只念著李善長家的事情,什麼時候有真正為他這個當爹的考慮過。

但凡不是真的迫於無奈,他又何必一點不念昔日的矯情。

老朱火氣這麼大,說到底也是因在乎。

“皇爺爺,您是長輩要不就讓著些大姑?”

這事兒要嚴格算起來的話,老朱和臨安誰都沒什麼錯。

但一直這麼僵持著總不是個事兒,總得有一方先行妥協的。

“咱讓她?”

老朱吹鬍子瞪眼的,都快吃了朱允熥了。

“大姑她一個女人,皇爺爺就別和她計較了。”

老朱脾氣還挺大,不忿道:“你咋不說她一個當小輩的”

話還沒說完,便被朱允熥搶了過去。

“對,皇爺爺您一個當長輩的就讓讓大姑她一個小輩,這才顯得您寬宏大量不是?”

老朱這麼多年也一直惦念著臨安,他之前跟著老硃批閱奏章的時候就發現,老朱對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