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喘。

剛剛追傲已經網開一面了,他要是再不能讓朱標滿意,責罰肯定是跑不了了。

大概過了一盞茶,朱標這才放下奏章。

“既然能做好,就不要犯這種低階錯誤,你的錯誤,你的錯誤犯的低階,只會讓人以為你的能力欠缺。”

本來就是他犯了先入為主的錯誤,有啥指責也只能由他自己受著了。

“兒子記住了。”

朱標性子看起來溫潤,但行事上也帶著些雷厲風行的。

在敲定之後連停歇都沒有,便招來了相關的文官們。

在這些人坐定後,朱標便道:“諸卿舉薦之人孤都看過了,太子也舉薦了些來,你們可以現場商討一下。”

在朱標的授意之下,朱允熥把修改過的舉薦名單遞上。

“請各位指正。”

翟善是吏部尚書,肯定先到他手裡。

只是掃視的時間比朱允熥之前看他們舉家上來都短,略微看了一眼便隨之開始和身邊同僚眉來眼去了。

老朱即便再不講理,尚且都會讓臣僚私下接觸,更別說寬和如朱標了。

在翟善和其他人商議期間,朱標翻閱上桌上的其他奏章,只有朱允熥笑意盈盈的盯著。

畢竟是朱允熥要和他們探討的,也不好在啥結果都沒有之時,就扭頭做他自己的事情去。

大概一盞茶功夫後,翟善便主動道:“殿下舉薦之人比吏部的更為全面,臣沒啥意見了。”

翟善他們舉薦來的不過都是些只會四書五經之人,而朱允熥舉薦可都是全面發展的。

相較而言,朱允熥舉家的更有實際作用。

其次,這些職大學生在老朱當政的時候已經被破格提拔了,現在過去接任交趾的位置再合適不過了。

不說老朱還活著呢,就老朱真的駕崩了,他們作為臣子的都不能在這個時候再否認老朱當政時期的問題了。

即便再不願意,也不能不咬牙同意。

他們其實又何嘗不知,朱允熥替換上人完全可以制衡留給他們的人。

一把手全都是職大,二把手中又壓制著他們的人,根本不用我那個長遠考慮,他們怕是已經失去了交趾這塊蛋糕了。

不過官場不就是這樣嗎。

起起伏伏的再正常不過了,何必非要在根本沒希望取勝的地方多費精力。

朱標和那些文臣打交道的時間遠比朱允熥要多多了,對於這些結果早就在意料當中了。

在翟善剛一應允,朱標正好剛翻閱完一份奏章,往上一合道:“既如此,那就擬旨吧,交趾還有將校把手,先讓湘王馬上赴任,其餘官員務必也要半月之內啟程。”

交接原官職,再在家裡安頓一下,半個月時間已經是非常趕了。

不過誰都知曉事情緊急根本不容討價還價,眾人誰都不敢懈怠紛紛拱手應下。

之後,朱標多次召見朱柏。

詳細和他分析交趾的問題,並問他過去之後的打算。

自聽朱允熥說了一下後,朱柏也對朱允熥說的問題進行了深入考慮。

在與朱標商議期間,基本沒有背離朱允熥的建議。

大明各方面的情況就是以如此方式處理,正是因為得到老朱和朱標的贊成,因而才能實行的下去。

把這模式再搬用到交趾,朱標肯定不用再反對的。

在湘王護衛終於從荊州趕來,朱標最後一次召朱柏吃了家宴。

最後一次又苦口婆心叮囑,道:“交趾的問題非常的重要,現在的交趾已威懾於大明的武力之下了,你過去了首先要以安撫為主。”

“在沒搞清楚狀況之下,權貴也不可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