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還敢有絲毫不盡心。

今天要非萬不得已,打死他都不敢過來的。

杜正祿和謝日清那兩狗東西,說好的一塊過來的,臨到門口又反悔變卦了。

反正今天他要是活不了,他們兩也別想能夠獨善其身。

“拜見殿下!”

潘寶才才剛走到門口,便衝朱允熥見了大禮。

“潘東家啊,請坐。”

朱允熥微微一笑,抬手招呼了句。

潘寶才也不挪窩,跪在地上支支吾吾了大半天,道:“小人災棚搭了快十天了,耗糧已達近百石之多,這幾天湧過來的災民越來越多。”

“真不是小人不願繼續往下賑濟了,小人家中只是稍有薄財,實在是經不起繼續往下了,求殿下網開一面。”

潘寶才說著,一頭磕到地上。

“潘東家既無力賑災,那孤就安排官倉頂上來吧。”

朱允熥澹澹的,沒有絲毫動怒。

見朱允熥這樣,潘寶才雖達到了目的,但心中卻更沒底了。

“殿下”

潘寶才試探著,想聽聽朱允熥還說啥。

“還有事?”

朱允熥面色無波,抬頭問了句。

“沒,沒”

潘寶才進來之前準備了一肚子的腹稿,真正得到朱允熥的應允後,反倒是不知道該說啥了。

“沒事就過來坐。”

朱允熥抓起桌上茶杯,給潘寶才倒了一杯。

“這些時日潘東家賑災辛苦了,喝了這杯茶就回去歇著吧,之後的賑災事宜就全權交於官府負責了。”

潘寶才搭著半個屁股坐下,顫顫巍巍捧著手中的茶杯。

剛放到嘴邊,很快又放了回去。

“殿下,小人真沒糧了。”

朱允熥大喇喇坐在椅子上,抬眸道:“孤也沒說潘東家有啊。”

“這茶是孤從京中帶出的貢茶,潘東家趁熱喝了吧,別浪費了。”

朱允熥再次相邀,潘寶才端起茶杯,一仰脖子像喝酒似的,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謝殿下!”

之後,這才道謝。

反正這茶本就是給潘寶才的,咋喝不咋喝是他的事情。

“回吧!”

朱允熥開了口,潘寶才趕緊告退。

等在縣衙外面的杜正祿和謝日清見潘文才出來,隨即忙不迭的迎了上去。

“咋樣,咋樣?”

兩人潘文才屁股後面,滿臉焦灼的連連追問。

潘文才家業比他二人還要雄厚一些,潘文才都堅持不住了,他二人早就已經喘不過氣了。

那些災民就像是無底洞似的,越聚越多他們積攢了好多年的那點家底,不過短短几天時間便快被掏空了。

“不知道。”

“想知道進去問。”

杜謝二人臨陣脫逃,把他一人推了出去,潘文才心中憋著口氣,哪會那麼容易告訴了他們實情。

“潘兄,潘兄”

他們若敢進去問朱允熥,早在潘文才進去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進去了。

既不敢進去問朱允熥,那隻能去問潘文才了。

“就當是我二人慫了,是我二人對不起你,等將來你潘家要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杜家絕無二話必鼎力相助,如何?”

“我謝家也願意,現在我三家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誰都難以獨善其身,殿下到底是咋說的,我們一塊想想辦法。”

杜謝二人放低了姿態,潘文才也沒再斤斤計較抓著不放。

要說有錯,他也有。

當初是他承諾要出資賑濟沔縣災民的,杜謝二人啥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