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洋組織好語言剛準備說話,魏良仁一邊喊一邊跑了進來。

“陛下,陝西捷報。”

明明陝西的大致軍情都已經從方成洋口中知道了,但見到魏良仁手中的捷報,老朱和朱標還是雙雙站起。

老朱更是大步流星搶先一步,從魏良仁手中一把搶過了信筒。

著急忙慌開啟,看到上面的字,老朱當即笑得嘴都咧到耳後根了。

“是那小子親筆寫的。”

一聽這,朱標也大步走來。

父子兩人杵著腦袋,盯著捷報上面的內容盯了大半天。

攏共不過區區幾百字,看了好幾個時辰才終於看完。

“小兔崽子。”

看完了捷報,老朱不高興了。

“寫了這麼多隻字不提他以兩千對四萬打了一個月,倒把耿炳文郭英的戰績一連說了一大堆。”

“就他那點小心思,咱就是閉著眼都能摸出來。”

“還想跟咱鬥,做夢去吧。”

老朱嘴中叨叨咕咕的滿是不快,但臉上卻早就掛起了顯而易見的笑。

“把這捷報傳抄抵報。”

他大孫打了這麼大一場硬仗,哪能秘而不宣遮遮掩掩,肯定要廣而告之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說你的事。”

老朱做了吩咐後,又重新坐了回去,這才把注意力又放到了方成洋身上。

方成洋組織了大半天語言好不容易鼓足勇氣開口了,朱允熥卻把西安的捷報送過來了。

本以為朱允熥至少會把他要說的這事兒和老朱說上一嘴,但瞧老朱這樣怕根本一個字都沒提。

錦衣衛的首要職責本就是為皇帝刺探天下臣民情報的,別人誰不說都行,唯有他這指揮使必須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方成洋醞釀了一下,憋足了一口氣,道:“當時沔縣告急時,太孫曾去西安求援,但卻被秦王一口拒絕了。”

本以為在陝西除了朱允熥,其他的那都不算個啥了。

但沒想到,竟還有這。

方成洋剛一說完,老朱當即就怒了。

直接憤然起身,奮力扔出手中茶杯。

不知用了多大力氣,那茶杯和遠處牆壁來了個親密接觸後,這才卡擦一聲摔落在地。

“禽獸不如的東西。”

而因茶杯舉起的過高,杯中所剩不多的茶水還有不少灑到了自己頭上。

瞧著這,魏良仁當即上前擦拭。

誰知,卻被老朱一把推開。

老朱一大把年紀了,手上的力氣卻不小,魏良仁被老朱這一推後腰眼磕到桌上,疼的臉都變扭曲了。

剛才老朱雖也把朱允熥罵了個狗血淋頭,但那是疼愛中夾雜著高興的罵,並沒有真的動怒。

可朱樉這事不同。

在那種危機關頭,朱樉拒絕馳援,那就是在置朱允熥於死地。

也幸虧朱允熥福大命大,不然現在極有可能等來的朱允熥是喪報。

平常不管那些藩王咋折騰,至少心中得裝著些情義。

朱樉不顧宗族血脈叔侄親情,這可不就是禽獸不如嗎?

老朱幼年喪父喪母喪兄,對親情自然也就更加的看重。

朱樉的這種做法,顯然是戳中老朱的逆鱗了。

“孤來吧。”

朱標接了魏良仁帕子,幫老朱擦了擦臉上的茶漬,又拿出桌上盒子裡的硝酸甘油提前幫老朱服下。

“還有啥,一併說。”

老朱在椅子坐下,自己調整了情緒。

家有逆子,要是氣非得氣死。

“據秦王府的探子回覆,秦王近日找繡娘做了五爪龍床還有皇后的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