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抄了,說不準啥時候就一點兒時間都沒了。

從驛館出來,朱允熥正要上馬,便看見前方隱隱綽綽傳來了打鬥聲。

“咋回事?”

驛館供藩王居住,那安保措施自然沒得說。

朱允熥每次過來,都把護衛留在外面。

“有個富家公子和秦王相遇,秦王嫌富家公子讓路慢了,就喊來護衛動了手。”

朱允熥本來不想管,他和朱樉已經有過一次衝突,反正過幾天他也就要滾蛋了,他不想再招惹他一次。

但看除有個別藩王在看熱鬧外,還有不少過路的百姓害怕波及自己正藏在各種掩體之中。

要任由這事兒發展,用不了多久就得發酵起來。

朱樉他是藩王,代表的可是朝廷。

發酵起來,於朝廷沒好處。

朱允熥把韁繩遞給旁邊護衛,他則步行去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富家公子和四五個家丁倒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朱樉領著十幾個護衛正對他們拳打腳踢。

以多勝少,朱樉是覺著有成績感?

“二叔。”

朱允熥上前一把拽住朱樉。

朱樉興頭正盛,扭頭一看是朱允熥這不速之客,臉色瞬間耷拉的更厲害了。

“你想幹啥?”

朱允熥一開口就搬出了老朱,回道:“二叔當街打人,這要是被皇爺爺知道了,可不太好吧?”

朱樉不知是對朱允熥有意見,還是對老朱也有不滿。

一聽朱允熥這麼說,勐然用力一把刷開他。

“滾一邊去。”

“你也就只會告狀了?”

“本王再不濟那都是堂堂的王爺,這些狗雜種衝撞本王,本王讓他吃些拳腳砸了。”

“這要是在西安,本王當街就把他們全都砍了。”

就他在西安做的那些事情,還以為光榮是咋地。

朱允熥再咋賣力鍛鍊,首先在塊頭上就差了朱樉一些。

被朱樉這麼一推,踉蹌了好幾步後,最終還是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

恰在這時,護衛正好趕來。

朱允熥在虎威營軍卒攙扶下站起身,依舊沒有妥協的意思。

“國有律法,他們固然衝撞了二叔,但也該交由有司治罪,二叔是為藩王不假,卻並沒有處置他們的權力吧?”

表面的說完,朱允熥又壓低聲音補充了一句。

“二叔氣也出了,倘若搞出人命來,在皇爺爺那兒也不好交代吧?”

朱樉身上也沒酒氣啊,但不知腦袋咋那麼不清醒。

朱允熥連續兩次搬出老朱,朱樉卻至始至終一直頭鐵的很。

“本王可不是被嚇大的,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要是誰都能來衝撞本王,本王這王爺乾脆別當了。”

“這是本王的事,還輪不著你管。”

說著,抬抬手指。

一聲令下後,本停了手的護衛很快又開始了行動。

那些護衛貼身跟著朱樉,哪能沒有些拳腳。

不說被打那些人都受傷不輕,即便是身體康健的時候也不會是那些護衛對手。

那些護衛每一腳上去,那些人就會發出一些悶哼。

照這麼下去,小命非得不保。

“二叔。”

朱允熥再次上手,拽住了朱樉。

“差不多得了,這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二叔就是要找面子,也不能把他們打死吧?”

被朱允熥三番兩次阻攔,估計是激起了朱樉的火氣。

話說到這兒,朱樉二話不說,直接衝朱允熥揮起一拳。

“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