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方成洋又補充道。

光是使者商賈狀告或許不可信,錦衣衛明晃晃的證據擺著,這下可由不得不信了。

“孤知道了。”

“你尤其注意著陳士良的動向,一旦有了啥異樣的情況,記得立馬告訴孤。”

從茶肆出來之後,朱允熥和朱棣又去了鴻臚寺。

不過短短几個時辰,鴻臚寺便已收到了訴狀。

鴻臚寺作為招待外賓以及組織朝會禮節的衙門,自成立到現在從來就沒有接過訴狀。

事出反常必有妖,突然多出來的權責,鴻臚寺上上下下沒有絲毫驚喜,有的只剩下了驚慌。

要知道,當年胡惟庸桉的始點就是因為占城使節進京中書省禮部相互推脫,致使其流落於街頭數日之久沒人接待。

各種原因到底如何沒人深究,但至此牽扯出來的胡惟庸桉那可是震驚寰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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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牽連數萬人之多,更是至此廢除了兩千多年的丞相制度。

他們鴻臚寺是沒有胡惟庸那麼大的能量,但一旦被朝廷深究的話,他們的項上人頭肯定是保不住了。

“寺卿,遞交過來的訴狀越來越多了,全都是狀告陳祖義的,這事兒在怎麼辦啊。”

“是啊,鴻臚寺又沒有審訊之責,我們又能處理此事啊?”

朱允熥叔侄過去的時候,正趕上鴻臚寺官員圍攏著寺卿說這些事情。

兩人在後面站了良久,誰都沒有發現。

“咳”

最後,還是朱允熥輕咳一聲,這些人才終回過了神來。

扭頭一瞥發現是朱允熥和朱棣,全都驚慌失措,紛紛拜下邁著腦袋認錯。

老朱自建國以來殺了多少人,但直到現在仍然沒能肅清,該貪墨的人仍舊還會貪。

人性本就如此,如何能要求人人都像書中說的那樣心底無私天地寬。

只要是能盡好自身職責,那就能算是個好官了。

對於這些人的抱怨,朱允熥假裝沒聽見,只道:“留下兩人整理一下這些訴狀,其他的人都先退出去吧。”

“有人若再遞交訴狀的,全都第一時間送到孤這裡來。”

既然要接訴狀了,那就要全都接了,不能厚此薄彼挑揀著接。

“喏!”

這些人才剛剛被朱允熥抓了現行,哪敢再對朱允熥的吩咐產生疑異。

在這些人走了後,朱允熥便在鴻臚寺卿挑選出兩人的協助之下,開始整理起各使者商賈送過來的訴狀。

啥時候被劫掠,在哪塊兒海域,被搶走的貨物有啥,是否連帶著有人員傷亡。

既是海盜劫掠,又哪有那麼多情面可講,基本每一份供狀都涉及著一樁血桉。

朱允熥翻閱了快半個時辰,才終於把這些訴狀大致翻了一遍。

“四叔,該呈稟皇爺爺了。”

朱允熥以讓他們遞交訴狀為由遣走了午門外面的使者商賈,現在他們的訴狀已經遞交了,朝廷該是有所表示了。

“該稟就稟吧。”

朱棣放下手中的一份訴狀,道:“事不宜遲,現在就走吧。”

“等見到你皇爺爺,再商議該如何解決。”

片刻後,叔侄二人出現在乾清宮。

他們雖然還沒來複命,但老朱該知道也都知道了。

“看到訴狀了?”

這個事情全程都是朱允熥處置的,朱棣也不搶朱允熥的功勞,至始至終都沒說話,只任由朱允熥的解釋。

朱允熥先說了錦衣衛報上來的情況,之後又就訴狀上的內容和老朱大致介紹了一遍。

“皇爺爺,透過種種證據表明陳祖義劫掠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