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

鴻臚寺卿領命退出。

朱允熥隨之便道:“父親,航線這麼長怕不只有一撥啊。”

從大明海岸線一直延到舊港了,除非長著三頭六臂,不然不可能搶了這麼大面積的商船。

“你咋想的?”

朱允熥想了想,才道:“大明水師打過最大一場仗就是鄱陽湖水戰,之外的很長時間再沒有大規模用過兵。”

“無論是從裝備還是軍卒戰鬥力上,都很難與那些靠海吃飯的海盜相比。”

“況且,大明剛剛開海,對海外的情況不夠了解外,海外也沒有設補給站,絕對不能輕易出兵。”

“兒子的意思是,最好是採用懷柔之策,先拉攏能拉攏的,建大明的補給站外,也可發展僱傭關係,由他們負責保護來往商船。”

鄭和的海船一時半會還辦法成行,派遣水師出去不見得一定會輸,但至少是有戰敗風險的。

現在的大明各方面的實力都能碾壓海外各國,又幹嘛非得去做有風險的事情。

“倒是可行。”

“具體可有方案?”

朱標沉吟片刻,又問了一句。

“還沒有。”

“錦衣衛和偵察營那裡零零總總報了上訊息,但兒子還沒來得及整理。”

拉攏誰打壓誰,這不是張口就能來的額,還需多方面考量再做決定。

“那就快去整理。”

朱標神色一變,抬起頭催促。

“兒子馬上去。”

朱允熥從乾清宮出去,把方成洋和於廣勇叫到了一塊。

目前兩人都是指揮使,乾的也都是一樣的活兒。

少了當初的競爭關係,再見面也能心平氣和打聲招呼。

“大明進出的商船被劫的很多,你們探聽的訊息有哪些?”

於廣勇之前也是錦衣衛出身,他帶出來的和留在錦衣衛的相差不了多少,兩人的訊息極有可能會衝突。

這樣的情況,誰說誰有利。

“殿下”

兩人不相上下,異口同聲開口。

“你說?”

兩人默契十足,依舊先後出言。

“方指揮使先說。”

於廣勇是他的人,只能讓他吃虧了。

“是。”

“沿海諸國都是大明藩屬國,對大明都比較臣服,在國君交替時都會奏請大明予以冊封,因而對往來於大明的商船多有支援。”

“只有舊港爪哇滿者伯夷滅了三佛齊,引發了國內大亂,在三佛齊的漢人推舉了一個叫梁道明的做了新國王。”

“還有個叫陳祖義的,舉家犯事逃到舊港,先是在渤淋邦國麻那者巫裡手下為將,在麻那者巫裡死後自立為國王。”

“他手下海盜上萬人,戰船數百艘,不僅經常出海劫掠,還會搶奪過往商船,沿海諸國苦之久矣,無不叫苦連天。”

方成洋也不再含湖,毫不猶豫講了一堆。

在講完之後,主動讓出機會。

“老於,剩下的你說。”

方成洋這指揮使做的還算圓潤,不會一下把路全都堵死。

“我說就我說。”

“另外,除陳祖義這夥實力最強的,剩下的零零散散的便哪都有了。”

“最為突出的兩股,便就是那些流浪的倭寇,以及以船為家的疍民了。”

“但無論是倭寇還是疍民,搶奪的基本都是那些落單的小商船,疍民是因本身沒那個實力,而倭寇則是因有實力的都被那些大商船招募走了。”

說到這,方成洋應是怕錯過關鍵內容。

在於廣勇之後馬上補充,道:“殿下,那些倭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