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兒不敢。”

不敢往往是承認,只是礙於身份而已。

“你說啥?”

“孃的。”

“看來咱最近對你是太放縱了,去把咱的板子取來。”

眼見老朱就要動手,之前還說朱允熥辦事搞砸第一個動手的朱標,卻立馬上前攔住了老朱。

“你這樣做是有難言?”

朱標柔聲詢問,朱允熥如實相告。

“父親信兒子的話,那就再等等。”

“有時候為了能進十步不得不先退一步,縱觀全域性所慮一時後退不見得就是輸。”

“松江百姓請命的根本是在松江官員和顧家的勾連,無論是官員還是顧家都能輕易對付,但在江南不僅僅只有松江啊。”

“要想永無後顧之憂,還得從本質上解決。”

對於朱允熥的能力,不管老朱還是朱標都是充分信任的。

瞧朱允熥這麼胸有成竹,老朱和朱標也不再多問,都大方的讓他自由發揮了。

雄鷹想要學會飛翔,先得有飛的機會。

朱允熥既然有已經謀劃了,高深亦或幼稚總得一試。

“可有需求?”

朱標心細,想的也多。

“暫時沒有。”

“目前只需計劃進行就行,該暴露的問題用不了多久應該就能自行暴出來了。”

“兒子現在都沒啥可做的事情。”

朱允熥最後一句本是為讓朱標放心的,哪成想卻被老朱抓到了由頭。

“那正好。”

“咱這的事兒反正你也不想管,回東宮禁足三個月,沒咱的旨意不得擅自離開。”

三個月?

雖然吃喝不愁,但不得憋死。

朱允熥苦大仇深,滿臉的不情願。

“聽你皇爺爺的。”

“你性子中還缺些沉穩,好好磨磨性子對你將來有好處。”

朱標和老朱達成統一戰線,意味著基本上沒辦法更改了。

“兒子明白了。”

“孫兒遵旨。”

朱允熥乖乖應下朱標和老朱,便自行主動回了東宮。

他也明白。

既要按原定計劃進行,那他這個促使百姓闖城的罪魁禍首肯定是要擔責的。

總不能松江的官員都被處罰了,他這罪魁禍首卻在逍遙法外吧?

他禁足三個月,說是在磨鍊性子,其實也是對他的一種保護。

次日。

於實便從前朝打探出了訊息,松江知府戴學謙抄家革職,涉請命四縣知縣革職罷免,其他涉闖城的知縣罰俸半年。

唯一沒被牽連的只有華亭知縣董貴仁。

朱允熥聽了於實的訊息,把寫好的一封書信裝進信封。

正準備遞給於實,朱標恰好過來了。

“父親。”

“殿下。”

朱允熥領著於實,衝朱標拱手行禮。

朱標在桌前落座,眼睛瞥到桌上的信。

朱允熥立馬主動解釋,道:“富明實業還有兩臺空閒的電報機,四叔經常去大漠巡邊,兒子想著先送兩臺給四叔。”

“北平地處邊關要塞,這電報機是能幫了你四叔的大忙。”

朱標有足夠的信心制衡兄弟們,當然也就並不需要介意朱允熥和朱棣這種塞王親近了。

“你四叔上次回來揍你可是不輕,你倒最先惦記著你四叔。”

朱標笑著衝朱允熥打趣。

“四叔的拳腳和舅爺各有千秋,兒子跟著四叔學了幾日就已受益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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